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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夠騷,不夠浪,倒象一位傳授性教育課程的老師。而他們不知道,在蚊帳裡邊的我越講越興奮,彷彿身臨其境,手不知不覺間伸進褲襠,並同講述中的蘇菲同時沖決高潮。也許只有最後決堤的啊聲,才讓他們感受到真實的震撼。“你可以到法國去,把你的想法告訴蘇菲,說不定她會接受你,讓你做她的小情人。”是花語研究者的聲音。
“到法國念巴黎高師,找蘇菲,告訴她你在唸巴黎高師,特地慕名而來。我感覺從那所學校出來的,法國女人都會知道你的想法,並樂意幫助你實現想法。”當然這是句玩笑話,象先前描述離經叛道的*一樣是個玩笑。所說的強暴,所說的洛麗塔,所說的*,他們絕不可能這麼幹,只將暢快的雲煙停頓片刻旋即驅散。只有其中的陳麟對此事耿耿於懷。他覺得擁有蘇菲&;#8226;瑪索並不是遙不可及,是真真切切能夠實現的,次日悄悄買了法語教材自學法語。他要考巴黎高師,去找蘇菲&;#8226;瑪索,這是那段時間他立下的此生為之粉身碎骨的宏大誓願。他將蘇菲&;#8226;瑪索的海報貼在帳壁上,用指頭蘸起墨水在她身邊寫了一句生疏的句子: J’ai enviee de toi。(我要你)以資今後頭懸樑,錐刺骨苦難歲月的鼓勵。Sophie Marceau! Sophie Marceau! Sophie Marceau!(蘇菲&;#8226;瑪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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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情持續半年就嘎然而止。
爸爸媽媽說只給我付一學期學費的事情是真的。我本來以為他們僅僅說說而已,等我上了後,拿出滿堂紅的成績不由他們不付。可是,他們確實風光不在,名副其實的破落戶。爸爸支撐著整個家。除了收到風聲去找那個欺騙他的建築商,他去做水電安裝工,輾轉市內各個建築工地找活幹。媽媽跑關係當上睡蓮公園的售票員。除了愛她的奇蹟小兒子,則在他耳邊抱怨,說他耳根子軟,說他不該親信混蛋親戚,說他們合夥圈他的錢,他被賣了還幫著數鈔票。
之所以相信能付得起學費,是因為我媽媽會變魔術。往往山窮水盡後,她先咒罵一番,又象想起什麼似的對我們講,記得有筆錢好像放在什麼地方沒有動。這時她將我們帶到家裡的某個地方,當然表情還是不能確定的表情,好像她還在搜尋枯腸的回憶。她讓我和爸爸搬開床墊,有時是櫃子,有時是沉重的箱子,讓我們搬開,就見一張紙片躺在那裡。定期存款,一千的,兩千的,最大的一筆是五千。見我們兩眼放光,她憤懣補充道:這是最後的積蓄,用完就什麼也沒有了。但她的魔術一而在,再而三的應驗,以致我們不相信她的話。然而這次是真的,我弟弟借同學的進口摩托車騎,結果弄丟了,人家找上門來讓我們賠,不然找人弄死他。他們指著媽媽的鼻子,齜牙咧嘴:“弄—死—他。”她嚎啕大哭,彷彿奇蹟兒子已然慘烈橫死街頭。當我們期望她再變個魔術時,她面如死灰告訴我們:“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我們感到這是真話,須知,這可是拯救他有如生命一般的小兒子。最後只得商量以分期付款的形式解決此事。為了救小兒子,只有犧牲我。人命關天啊!她對我說,這句話出來,做哥哥就應該毫不猶豫的肝腦塗地。人命關天啊!起碼的委婉和掩飾都不用,光明磊落。
惟一的辦法只剩下自救了。陳麟決定打工賺錢。跑遍市內大街小巷,得到一份刷盤子的工作,每天晚上九點到十一點,每個鐘頭五十塊錢,另外在糖酒會上穿脹鼓鼓的酒瓶巡遊一天,也有幾個錢進賬。這是不夠的,他又應聘一份文字校對的工作,不是做出版社、報社的校對,它們門檻太高,是家地下書商。在圖書批發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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