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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都頭、王都頭抽開朴刀,上前來攔。
謝無憂一聲冷笑,騰空使個凌厲的扇面棍法,差點抽著兩位都頭的臉。兩位都頭嚇得一身冷汗,著緊迭退。
這謝家的武功豈是尋常?
此時,那天下門沈沖手底下的幾個青衣大漢,終於按捺不住,齊刷刷掣出雁翎刀,白光閃閃,要去鎮壓那謝無憂。
掃垢山莊站在謝大公子身後的幾個黃衣弟子,亦不是俗流,凜凜然握緊齊眉棍,髹漆嵌金,上前與那天下門爭鬥。
一時公堂之上,打殺之聲不停,倒是知府杜慎、大公子謝素、天下門沈沖三個,仍然坐著不動。
「好戲!好戲!只是這般亂糟糟,何年是個頭?」飄瓦此時倚著窗道,話畢忽而擊掌大笑。
他這笑聲初時不怎麼厲害,片刻之後,兀然拔高,剎那如空谷虎嘯,險峰獅吼!
那公堂上的、衙門口看的,耳膜鼓振,霎時駭住,瞠目結舌,個個忘記舉動。
飄瓦一提氣,蹬上窗欞,如大鵬展翅,在屋簷上幾個起落,已徑直飛進衙門,旋身落在公堂之上,朝眾人躬身拜禮,念一聲阿彌陀佛。
阿沅仍在茶樓倚窗遠眺,此時微笑道:「還說我性子急,和尚性子更急。」
花紅玉亦笑道:「莫非宗師看出什麼端倪?」
此時,謝無憂一見飄瓦,大怒,罵道,「你這禿驢害人不淺,我們謝家不找你,你倒自己撞上門來!」
話未落,謝無憂又一棍當頭劈來,飄瓦馬步一紮,大袖一揮,「豁」一聲已將那棍斷成兩截!
謝無憂丟下那棍,提腿飛掃,飄瓦左避右讓,忽的起肘擊向謝無憂的膝頭,雙臂一錯,將要把這謝無憂打個脫臼。
卻不料謝素凌空打出手邊茶碗,正往飄瓦額頭頂門上砸。
飄瓦只好騰出手一掃,那茶碗落在地上。
謝素已揚聲斥道:「無憂你老實站著,這裡都是前輩,幾時輪到你出手?」
謝無憂最怕他大哥,朝飄瓦冷哼一聲,已退回謝素身後。那王、李二位都頭見已無事,亦退回兩側。連謝家、天下門的弟子,也退回去。
杜知府才是回過神要審案,驚堂木一拍,道:「堂下何人?還不快快報上姓名。」
和尚忙又躬身一拜,稟道:「小僧飄瓦,寄住在錦屏山白馬寺,平日灑掃種菜,與世無尤。」
一聽白馬寺,公堂之下一陣騷動,原來那錦屏山頭,崖險嶺峭,還有許多虎狼毒蛇。過路的,砍柴的,被齧走的不在少數。常有獵戶要去捉那些大蟲,卻也是賠上性命的多,生還的少。
一時,人群議論紛紛,只說這和尚身手了得,莫非他有伏虎的法子,是而能在白馬寺安住?
謝無憂一聽,卻不管什麼虎啊狼啊,只搶話道:「好個與世無尤!你怎的闖進我掃垢山莊?」
飄瓦道:「誤會誤會,我本是上掃垢山賞花則個,誰料撞上公子的絆馬索,若非我寺裡那個種菜丫頭,懂一點應變,小僧要被公子射成箭垛哩!」
杜知府雖有無限閒心,終於曉得要辦正事,又一拍驚堂木,道:「二位莫要歪纏,飄瓦,本官問你,你有何事要訴,為何闖上公堂來?」
飄瓦笑道:「知府有所不知,我也是個好管閒事的,只是聽了半晌知府審案,卻有三件事不明白。」
「哪三件事?」杜知府問道。
飄瓦道:「其一,這蕭進到底是怎麼死的,他一介武林高手,當真溺死?不知大人可曾仔細再驗一遍?」
方師爺此時已鑽出桌子,杜知府朝他打個眼色,方師爺整整衣冠,道:「仵作驗過,這蕭進骨殖發黑,中過毒,想必是毒發,這才打栽,跌進河裡淹死的。」
「阿彌陀佛,怪道仵作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