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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大廈將傾,獨木難支,最後只能落得個國破身死的結局。
石堅突然又道:“老夫我日暮途窮,但也算活了這麼大的歲數,此刻是死是活,也沒有什麼可計較的了。但林狀元年輕有為,正值英年。以老夫看來,日後你在詩詞文壇的成就不可限量。若就此身死,那實在是太可惜了。後人恐怕會深以為撼呢。現今看來,你並沒有對漢月作什麼不可饒恕之事,該不是什麼必死之罪。如若漢月對你有什麼要求,你只管答應就是,須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一時的榮辱又算得了什麼!”
我聽了也頗為感動,道:“石大人的吩咐,在下謹記了。我必會盡我所能,留下此有用之身的。石大人也該忍辱負重,多多保重才是。”
石堅嘆了口氣,不再言語。
黑暗中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聽得有一陣腳步聲傳來,我只道是查明真相後來放我出去的。哪知道卻原來是送飯的。我接過了飯菜,打量了一眼。對囚犯來說,這飯菜也算是不差的了,想來因為是要犯,所以有些特殊對待。但比起在家中的飲食,自然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了。我此刻肚子不餓,也無心飲食,就放在那裡沒有吃。
過了一會兒,又有人進來,收拾碗筷。見我沒吃,也沒說什麼,把飯菜放進籃子裡,一言不發的走了。
隔壁的石堅道:“林狀元你沒吃麼,保重身體要緊啊。”
我道:“肚子不餓,吃不下去啊。”
沉默了一會兒,我想起了現今的局勢,問道:“石大人,依你看,華炎還有挽回敗局的希望麼?”
石堅沉吟了半晌,才道:“難了。應天已失,當初的四十萬精銳禁軍到如今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已經不復存在了。放眼現今華炎國內,已經沒有什麼可跟漢月抗衡的軍隊了。”
我提醒他道:“皇太子不是早已南下徵召勤王之師了麼?或許華炎事還可為也說不定的。”
石堅嘆了口氣,道:“希望渺茫,成與不成,那就只能看天意了。以我看來,天意早已不在華炎這邊,華炎看來是要亡的了。”
我暗中也點了點頭,華炎多半是要亡的了,想不到自己成了華炎國史上的最後一名狀元,想必以後在我的傳記中這也是史學家們要著重記上的一筆吧。
過了良久,石堅突然自語的道:“我想我多半會死於此處的了,本也算無撼。只可惜胸中還有一份牽掛……”
我忙道:“石大人何出此不吉之言,你一定會沒事的。”
石堅道:“你不用安慰我了。我是死得其所。我看你大有出去的機會,不知道你若出去之後,能為我做件事麼?”說完又嘆道:“你我萍水相逢,我對你又無恩,這事託你只是一個奢求罷了。”
我聽了忙道:“石大人不要這麼說。萍水相逢就是有緣。不知道石大人所說何事,如若子羽有朝一日能夠出去,必盡所能為大人完成。”
石堅聞言,露出一絲喜色道:“老朽在此先謝謝林兄弟了。老朽有一女,名叫石清照,今年十九歲,已嫁於吏部尚書趙公的兒子趙明誠為妻。此刻城破,不知道他們現今的處境安危如何。我雖死而無撼,唯獨對我這女兒牽掛不下,清照從小聰明伶俐,知書達禮,也寫的一手好詩詞文章,我甚是擔心……。”說到此處,語聲低咽,似乎在回憶女兒的音容笑貌。
我點了點頭,道:“石大人放心,如若子羽能出去,定盡我所能照顧好大人的女兒,使其免遭亂軍的傷害。”
石堅聞言欣喜道:“如此多謝林兄弟了。老朽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我默然不語,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出去。即使出去之後,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石侍郎的女兒石清照,救其出苦海呢。
卷二第三十六章匈奴發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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