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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獨創一格,畫境以茂密、幽雅、秀麗見長,用筆於繁密之中見清逸;黃公望重視寫生,每出必袖攜紙筆,凡遇景物輒為模記,他的山水,筆墨技法多種多樣,“披麻皴”、“豆瓣皴”、“虯點皴”等均為他獨創。他的畫兒景物無窮,氣勢雄秀;倪瓚的畫風跟王蒙、黃公望不同。他的畫兒以簡取勝,構圖大都是平遠山林、枯木竹石,筆墨十分精練,畫面上流露出一種蕭瑟之感。在元代的文人畫中,倪瓚的畫兒個性鮮明,疏朗的幾筆,便能展現出幽深澹遠之趣,表現出他內心的清高。每幅畫兒上都有長長的題跋,這對後世影響很大。因為宋代的畫兒有題跋的很少。倪瓚的畫兒還有一個特點是,絕不在山水中畫人物。有人問他為什麼不畫人物?他說:“今世那復有人?”由此可見他的畫命意之深。
倪瓚的畫兒大都以水墨為主,設色山水極少,所謂設色,就是帶顏色的。馮爺早就知道倪瓚的設色山水畫兒存世的只有一幅,在上世紀三十年代故宮國寶南遷時被帶走,現藏於臺灣故宮博物院,所以他見到這幅設色山水《山陰丘壑圖》,差點兒沒樂瘋嘍。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那雙“陰陽眼”了。
這幅畫兒在他手裡焐了七八年,一直不敢拿出來讓人看。大約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初,馮爺從一位在博物館上班的朋友那兒得知,有位在文物商店工作的老古玩商,“文革”初期,被調到文物局對查抄文物做鑑定,老爺子在一堆爛紙中發現了一幅倪瓚的設色山水《水竹居圖》,最初有人懷疑這幅畫是贗品,後來一查古籍,在明代張醜的《清河書畫舫》裡有著錄。又經幾個專家的掌眼,斷定此畫為倪瓚真跡,後來這幅畫兒被博物館所收藏。
馮爺得到這個信兒,心中暗喜,專門到博物館看了這幅《水竹居圖》,跟他手裡的這幅《山陰丘壑圖》風格一致,隨後,他又到圖書館查了明代張醜的《清河書畫舫》,明代汪珂玉的《珊瑚綱》,清代卞永譽的《式古堂書畫匯考》,清代吳升的《大觀錄》,還有《石渠寶笈重編》等十多部古籍,發現這些書裡都提到了倪瓚的設色山水《山陰丘壑圖》,不過,這些古籍上都著錄著“早佚”二字,也就是說它早就散失於民間,找不到了。
馮爺細看了這幅畫上倪瓚的題跋和鈐印,左上角的元代釋良琦的題跋,裱邊還有元代幾位名家的題跋以及項子京等十五位收藏鑑賞印十五方,自認為它就是倪瓚的真跡。之後,他找過國內幾位書畫鑑定大師掌眼,也沒提出疑義。當然也有幾位大師級鑑定家認為這幅畫是偽作,但馮爺認為大師也有走眼的時候,別瞧他們是大師,眼力還不如他呢,所以只是“姑且聽之,但不信之”。他只相信自己的眼力。
這幅畫兒,他不掖著藏著,經常拿出來讓人看,這倒不是他向人顯擺什麼,而是為了找到這幅畫兒的本主兒。
他頭二十年就對收藏圈兒裡的人發了話:如果有誰能拿出證據,證明這幅畫兒,是他的或者是他們家的,他當場奉還,分文不取。拿不出證據,也別來矇事兒。當然,直到現在還沒有人斗膽找上門來,跟他索要這幅畫。倒是有兩位香港、臺灣的大收藏家相中了這幅稀世珍品,一個要出九百萬港幣收他的這幅畫兒,另一個出的價兒更高,一千萬!這是十多年前的事兒。那會兒這可是一個讓人心驚肉跳的大數兒。
但馮爺聽了沒心驚,也沒肉跳,他對此付之一笑:“這幅畫兒,我壓根兒就沒打算賣,找得著本主兒,我就還給人家。找不著,我就拿它當鎮宅之寶了。”
錯來,頭些年,馮爺賣過不少畫兒。他手裡的藏畫兒太多了,不賣出點兒,他感到壓手。他的藏畫兒,一是當年從造紙廠撿的“漏兒”;二是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當代畫家的畫兒價位最低的時候,他掏錢買的;三是從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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