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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昭其的頭,但試了幾次還是沒能抬高一分,晏殊樓適時地將他的手抬起,幫助他按到了晏昭其的頭上。
天子怔然看著那渾身是血的晏殊樓,這龍袍是當時晏殊樓回來,要求與自己對換身份時,自己給他的,沒想到這龍袍竟如此合身,彷彿是為他量身定製的一般。袍上的鮮血非但未染汙龍袍,反而給龍袍添上了幾分駭人的氣勢,晏殊樓就彷彿一把包裹在金鞘中的利劍,劍鞘奪目,鞘中劍逼人,攝人心魄!
天子收回了目光,黯然看向淚流不斷的晏昭其,慈愛地笑了:“昭其,父皇不在時,要聽話……好好讀書,學習……”一聲接連一聲的囑咐,隨著晏昭其的啜泣聲越大,天子的聲音愈發虛弱。
疲憊地看向於公公,天子會心一笑:“朕大限將至,怕是回不到皇宮了……老於啊,擬旨罷,多餘的話朕不說了……即日起,賜封晏昭……”其為太子,待朕歸去,奉旨登基,再著燕王晏殊樓輔佐幼帝二十年,二十年期滿,賜封燕王晏殊樓封地芳城,畢生不離封地。
這是天子的原話——晏殊樓深愛晏昭其,故他不會害晏昭其,也不會奪其位。
可惜,話音未落,便被晏殊樓打斷了:“昭其心性純良,父皇忍心他如此年幼,便被汙了心智麼?”
於公公適時地帶走了晏昭其,空蕩的殿中,只剩下了天子與晏殊樓。
“我可不狠心,”晏殊樓搖首,“他應該一輩子都單單純純的,該知道的知道,不該知道的永遠都不會知道。父皇,你偏心也得看時候。”
天子卻笑了,掙扎著按住晏殊樓的手,緊緊握著:“聽你如此一說,朕便放心了。”
天子原來是在試探他?晏殊樓兀然發覺,在這關頭,自己竟落了天子的套……
“老於啊……”對著回來的於公公,天子釋然地笑開,“擬旨罷,即日起,賜封晏殊樓為太子,七日後登基為帝!”重音一落,他的笑容突然僵住,握著晏殊樓的手以極緩的速度慢慢垂下……
青煙繚繞,白霧橫生,迷濛的雙眼前徐徐浮現畢生難忘的一幕——
美人垂淚,蒼白的手虛弱地搭在他的手心,掙扎著擠出話語:“聖上,妾身有一遺願……望聖上善待我們的孩子……讓其遠離宮中的爭鬥……一輩子都好好地……”
“好,朕……應你!”
“多謝聖上……妾身便放心了……”
遙遠記憶闔上,耳邊反覆地迴盪著兩句話——
“璟朝三百四十一年,賢妃產子,天現異象,天子悅,賜子名殊樓。”
“……誕生之日,有異色神光,懸於文殊高樓,光照賢芳宮,一室盡明,故賜名‘殊樓’。”
天現神光,那是帝王之相啊,朕又焉能讓初珩順遂。可是賢妃,朕不寵初珩,給其賜予男妃,卻還是阻攔不了他為帝的命運……
朕不信命,卻不得不接受命運。
賢妃啊賢妃,朕終究還是辜負了你的遺願,沒能讓你的孩子們都遠離宮中的爭鬥,但不打緊,朕走後,初珩定能善待昭其,讓其遠離爭鬥……
朕的心啊,終究是偏的,朕一生都對不住初珩了……
☆、第七十九章 ·釋明
幸運的是;天子的命保住了——在杜明謙趕來,將他私藏的奇藥餵給天子後;天子如獲新生,衰竭的生命中也注入了新的氣息。
後來晏殊樓問杜明謙;為何要浪費自己的救命秘藥去救天子;杜明謙笑擁著他回道:“聖上若走了,昭其便無人帶了。再者;如今你根基未穩;有聖上輔佐會更好;且他虧待你多年;也當是你回報他的時候了。”
晏殊樓大悟,捧著杜明謙的臉蛋洩憤地啃了數口。當日他便以父皇傳位於他;在登基前由他代為監國為由,令人將天子帶回宮中,好生看管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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