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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領了相關的證件和密碼,但一直沒有去看過。
一來,她不願意動這裡的不動產,且當做自己的一重備用資產;二來,她也怕睹物思人更難以自拔。
這回重新開啟保險櫃,江湖倒也少了幾分唏噓,因為有正事要思索。
保險櫃裡頭的金銀首飾大多都是熟悉的,有外公和母親留下來的,也有父親這些年買給她的,她一一檢視下來,果然沒有那隻卡迪亞的手鐲。
在去年那段時間,她記得父親身邊沒有任何紅顏知己出現,他正躊躇滿志於紅旗的股權獨立事務。但是,他買的這隻手鐲不是送給自己,那又會到了哪裡去呢?
江湖從銀行裡出來,往對面的濱江大道上徘徊了很久。
黃浦江面波濤平靜,從不曾有急風驟浪,把浦江兩岸的風起雲湧全部吞沒其中。
江湖就這樣靠在黃浦江畔的闌干旁發了很久的呆。
徐斯打來電話,問:“你不在公司?”
江湖答:“在外頭呢。”
“我看了你們的會議記錄,下個禮拜就要開始做手繪大賽了?”
“是的,老闆。歡迎你的蒞臨。”
徐斯笑了:“算你識趣。”
江湖想了一想,又說:“謝謝你的花盆,可以當我的年終大紅包了。”
“這就謝了?你要求也太低了。”
“我的要求很低很低,但求完成今年營業額指標,換年底老闆幾句誇獎。”
徐斯說她:“說這句話也不牙酸。”又問,“明天週末有什麼安排?”
江湖理了理被江風吹亂的頭髮:“在家睡覺,我現在急需補眠,最好大睡二十四小時。”
徐斯講:“江湖,你倒是挺會想主意給我軟釘子的。”
江湖立刻發誓:“絕對沒有,我說真心話。”
“行了行了。”他掛上了電話。
軟釘子一多,大少爺一定憋氣,這是必然的。遠則不敬,近則不安,曖昧更是不宜再用,沒有窗戶紙的兩邊亮堂堂。
江湖用手揉揉眼睛,決定真的回家睡覺。
不知怎地,回到自己家中,江湖仍是整夜未能成眠。
今夜是個不眠之夜,也許有人正沉浸在愛情的喜悅之中。
而愛情是什麼?她拖住腮,想到當年當日的情景,歷歷在目,那對人兒握著手走在軌道邊。
她一直想,一直也想遺忘,那個人最好是她自己。只得一心人,一同經歷風風雨雨。
但那些只是妄想而已。
江旗勝千金也有得不到的東西,富貴比花開落而已,只是清閒,再也難得。
至大的清醒,就是把一切悲傷嗟嘆懷疑悔恨摻雜成悵惘,沉澱在心底。
如而今的江湖,唯一重要的是以自己的能量重新建立自己。
但是,她每一步的進步,每一個階段的進階,都贏得了那個叫做徐斯的男人的關注。有了這重特別的關注,她處處都能如虎添翼。
而江湖很害怕。
這是一番豔遇,於她,於他。
他可以繼續豔遇,而她是玩不起的。
她怎麼能在一夜想到這麼多人這麼多事?江湖翻個身,逼迫自己入睡。
翌晨,她需要早起。
江湖其實騙了徐斯,她記下了高屹結婚的酒店,也想今天去看一看。
確實只是真的去看看。
她買的禮物也許下週會送到高屹的辦公桌上,作為一件回禮。他也許會打電話給她,也許是感謝,也應該是感謝,她的回答也會很平靜。
但今天是他的婚禮。
江湖驅車趕到那間酒店,酒店旁邊正好有一間PAUL的分店。江湖進去叫了一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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