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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莫向晚的資料遞給嶽杉過目,嶽杉講:“果然是很合適,但是是徐斯介紹的?”
江湖答:“怎麼?會有問題?”
嶽杉沉吟半晌才說:“防人之心不可無。”
江湖也沉吟:“嶽阿姨,我們還是得防著徐斯?”
嶽杉點頭:“在資本市場摸爬滾打過的豈會是善類?更不會是食草動物。徐風的一些融資企業,聽說都有徐斯的心腹。”
江湖久久無言。
嶽杉所言極是,連憐愛自己的父親都不能說是善類,認識徐斯至今,通觀他的所作所為,他又豈會是耶?
她望著那盆長得風姿綽約的令箭荷花,這花已開,花朵例必囂張跋扈,壓到室內一切顏色,讓窗臺上的小小仙人掌暗淡無光。她請了那位懂花的保安來看顧這盆令箭荷花,保安盡心盡責,把這花養得很好。
其實紫砂花盆的上頭用小篆刻著一句話,字型線條極細,花盆陳色又暗,她一開始沒有注意,後來還是保安提醒了她。
小篆她是看不懂的,於是臨摹下來請教懂行的朋友,對方告訴她上頭寫的是:“得清閒儘快活,日月似攛梭過,富貴比花開落。”
江湖失笑,暗忖:“真是附庸風雅,整一個無事忙的富貴公子。”
然則細想,確有其道理。
富貴比花開落,人生不正是如此嗎?只是清閒快活,又從哪裡來呢?
她託了保安去問詢了一下紫砂花盆的價格,其價值在江湖心中估算的範圍內,徐斯的張弛,沒有逾越到她的底線。他是這麼高明的一個對手,遠勝追過她的所有男人。
江湖掐了一小片令箭荷花的綠葉子,在掌心揉碎。
她還是決定把莫向晚聘請過來,她對嶽杉說:“我是極之需要人才的,可惜現在我們這個亂攤子還有這麼低的銷售額,不夠讓我支付這些成本找好的人才,只有一個一個來。嶽阿姨,我知道怎麼做。”
嶽杉嘆口氣,只說:“也許我跟著你爸爸久了,老腦筋老僵化,不知道你們年輕人的思路。”
江湖擁抱嶽杉:“但我知道嶽阿姨永遠都會為我好。”
嶽杉眼角不禁溼潤。
江湖親自把莫向晚的簡歷送去了做獵頭的同學那處,對方詫異:“你不是要我出面幫你請這位吧?”
江湖微笑:“老同學,我照付你中介費,算你業績。”
對方笑:“這是所為何來呢?”
江湖講:“這個人原來在時尚圈娛樂圈都有些名頭,你尋她的時候放一點風聲。雖然‘騰躍’是個沒落的老牌子,可是為了尋發展,還是希望能出好的薪酬和福利延聘到好一些的人才。”
對方自然醒悟:“我懂你意思,你放心吧!”
江湖笑,忽而問了一聲對方:“明天是不是高屹的婚禮?”
對方沒有預料到她主動問了這麼一句,愣上一愣才答:“是的。”
江湖在回程中去恆隆廣場轉了一圈,她在卡迪亞的店內選了一對玫瑰K金鑽石腕錶,在店內要了卡片寫好祝福語,又填了一張送貨登記單,把高屹辦公樓的地址填了上去。
專櫃的小姐認得她是江旗勝的千金,很熱情地講:“江小姐同江董事長的眼光一樣好,去年我們的玫瑰K金系列還沒有面世的時候,江董事長就來訂過一隻玫瑰K金的手鐲。”
江湖聽聞這句話,不禁停下手中的筆,問:“我爸爸把手鐲買下來了嗎?”
“江董事長很滿意這款設計,我們一到貨就送過去了。”
“送到哪裡了?”江湖問。
“紅旗的辦公室啊。”
江湖劃了卡,駕了車就去了外灘的銀行。父親在那邊以她的名義租了一個保險櫃存放家中的金銀首飾,她在嶽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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