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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含藥俯身,她碰上他失色的唇瓣,舌尖輕撬他緊閉的牙關,他的唇齒,一點點地,在她哀求的吻中微微啟開。她怕嗆到他,不敢速度太快,只能長久的緩慢的耐心的,將藥和補湯一一香舌暗渡。無數次唇齒相交,輾轉而纏綿,夜橪卻安靜而被動,等待,接受,他的眉宇叩攏又鬆開,卻始終無法睜開眼吐出任何一句可惡的調侃。
那天落著雨,她守著他不眠不休整整四日,黑白顛倒,幾快絕望。他的長長睫毛忽而蝶翼般抖動了一下,奇蹟般慢慢的,慢慢的,在她瞪圓的眼中掀開一線,墨眸裡剎那溫光流溢,動人心魄,他衝她扯了扯嘴角:“洛……”
她呆了一下,立刻沒出息沒形象的撲到他身上嚎啕起來,哭得天昏地暗風雲變色。夜橪似乎曾試圖扶起她,只是力不從心,她聽到他帶笑的費力的情話,“放心,我不敢死的!”驟然渾身一輕,就失去了知覺。
等她再度醒來,只覺頭重腳輕,痠軟如泥。誘人的的呼吸近在咫尺,似夢非夢。視線微轉,輕易的收盡了帥哥的臉部特寫——健康的唇色,眼窩卻青黑,夜橪淺淺闔目,碎髮在眉宇間散開了絲絲凌亂,那點子疲憊的神態竟然絲毫不損他的迷人,反倒為他憑空添了絲滄桑的魅惑。又轉了轉烏珠,她終於弄清楚狀況,嚇得趕緊抽身撤退,卻驚醒了他。
沒容她抗拒,夜橪已深深的擁她入懷,順勢將頭埋進她的肩胛:“洛洛……”他的懷抱很小心,頭一徑埋起,卻不講話。
頸彎處攀升起一點鬱郁的熱潮,煙洛驚住,如被施了法術,不敢或動。心開始酸甜柔軟,一塌糊塗。爾後,她就真的不能動了——她被迫在床上整整躺了一週。開始的時候她的確嗜睡如命,幾乎很少醒來。三天之後,身體終於完成了自我修復,脖上的傷口也結了痂,她被自己的氣味薰醒,強烈要求沐浴更衣,卻被夜橪這個惡霸理由堂皇的駁回。他更大聲,他更強壯,他還振振有詞,說他不介意就這麼摟著她。
煙洛幾乎窘死,勉強忍耐了兩日,終於受不了自己溲饅頭似的“芬芳”味道,重鬧洗澡革命。夜橪無可奈何之下,不情不願命柳朝備了熱水,放她沐浴。結果不幸被他的烏鴉嘴言中,她那日晚間復又回溫低燒。其實燒得不高,夜橪卻氣得悶了大半夜不肯搭理她的討好諂媚,再以後便禁止她下床,連她想出去透透氣,都是由他抱進抱出,還不允許有任何牴觸情緒。
煙洛淚,感覺自己像個廢人一樣,如此足足又調養了三日,身體才終於大致復原。這麼著,才再也待不住了,所以這日午後才喋喋不休,再不肯作個老實的病人。
夜橪這幾日天天陪伴,這時候摟著軟玉溫香,被她笑得氣短心軟,忍不住藉著揉她的髮絲偏開了視線,調侃的語氣也不自禁的虛了些:“狠心的女人,竟然起心毒殺情郎!”
煙洛怎會不懂他偶爾的狼狽,乖巧倚在他懷中,咯咯的笑:“好,我收回要拿你作餡的話!你的肉肯定有毒的,狗吃了會鬧肚子!”
“你別後悔!”夜橪含著笑咬牙切齒。
“我才……”煙洛方欲脫身,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被牢牢逮住一通往死裡咯吱。立時被癢得喘不上氣來,小臉憋得櫻粉嬌紅,扭動著連連尖笑告饒:“夜……,咯咯,鬆手,別……鬧了,求你,呵呵……”一面回身摟住夜橪的脖子,笑個不住。夜橪被主動抱住,鼻尖也被如雲的髮絲撓得微癢,終於下不去手了,“知道厲害了?”
“嗯!”她繼續俯在他身上壞笑:“你厲害,肉餡最厲害!”
“還講!”光線一暗,夜橪的吻狠狠懲罰的落下,貼著煙洛的耳垂灑了一路灼熱,另一般的麻癢感覺。他佔了便宜,笑得得意無比,與她倒作一團,還死皮賴臉扣住不許她掙脫。滿室蜜意溫情,稠得調化不開,彷彿沒有陰霾。兩個情人,就著最無聊的話題嬉戲打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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