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該死的狼狗(第2/4 頁)
憤怒,端槍挺立而起,狂吼: “突擊——! ”,似乎要把一瞬間的怯懦退縮,隨著這一聲怒吼,噴發於無形,更要表現帝國勇士奮勇無畏的精神。
另外三個鬼子隨著中村的怒吼,也起身向著山脊猛衝,“哇哇呀——”,“啊——!”,狂吼壯氣勢,更壯膽。
可他們一無所獲。
再說一遍車軲轆話,如果三郎有戰場經驗,中村必死無疑。
陰沉沉的天,灰濛濛的蒼涼山野。
西北風還是一陣緊似一陣,吹得松濤聲鬼一樣嘯叫。
三郎的心境,莫名其妙的悲憤起來,感到悲哀無助。身後,不時傳來槍聲和狗叫聲。
狗叫聲,在寒風凜冽中和嘯叫的松濤聲呼應,好比是地獄中發出的召喚。
三郎停住腳步,轉身面對身後空濛的群山,怒吼: “來吧!東洋小鬼子,你來吧——!”
“呯、呯、呯、呯、呯……”
三郎打空彈倉,槍聲響徹群山,似奔雷,震盪著向遠方滾滾而去。
剩下的四個鬼子,本就怒火萬丈,示威的槍聲傳來,是挑釁,更是蔑視。如此火上澆油,讓幾個鬼子氣得嗷嗷叫著,鼓勇急追。仇恨和怒火,已經使鬼子失去了理性,他們只是機械的慣性的,要去殺死那個不露面的惡棍,更要施以最殘忍的手段炮製。
三郎在前面帶路“逃跑”,鬼子在後面用槍聲和狗叫聲緊隨。有了滾石的經驗,一路上,但凡只要上坡,三郎只要看到大小石頭,通通向身後滾去,雖然砸不死鬼子,也讓鬼子吃足了苦頭。每滾下一次石頭,總能聽到驚呼、怒罵,和隨之而來的射擊。
三郎不管這些,最初的恐懼已經過去,現在,三魂七魄歸位,已能各司其職,腦子已經是自己的。第一能思考到的,便是想通了面對兇殘,只有更兇殘,因為只有更兇殘才能活命。
三郎邊跑邊向身後打上兩槍,以示挑釁,暗忖: 打鬼子和打野豬差不多,只是鬼子拿槍,野豬沒槍。野豬翻山穿林如履平地,鬼子只會渾身扎滿釘刺。這就是各有千秋,互有長短。
所以才有: 以己之長擊彼之短,三郎越想越清明。
繼續向前,這是一段相對草木稀疏的山樑,像極了一條牯牛背,前面斷崖上是最高處,中間凹兩頭翹,像極牛頭,只是沒牛角。牛背上,癩痢頭似的長著幾叢灌木叢。三郎向前走,在牛頭位置停下,這是一個高處的凹窩,邊上長著低矮的灌木叢,略前又是一片較大的灌木叢,正好隱蔽。
埋伏在這裡,只是正好風口上,時間長了肯定凍半死。但此時殺鬼子信念戰勝了一切,和鬼子爭勝,決定了思維。
三郎伺弄好自己,耐心等待,時間稍長就凍得受不了。掏出挎包裡的雞零碎,開始慢慢嚼,精華部分倒是雞爪和雞頭了,先留著,不知道後面還要怎麼搏命。
雞骨頭沒口味,純粹是填肚子,但幾個鬼子現在是吃西北風,三郎油然升起精神勝利法: 本少爺財主闊綽的小日子呢!
三郎在寒風凜凜中過著“神仙日子”,整整二個多小時,凍得縮成不見頭尾的烏龜,心裡就開始懷疑: 難道鬼子不追了?罷工了嗎!
正狐疑著,前面牛屁股上,牛屎黃的鬼子頭,終於冒了出來,只是不再前進,趴那兒使勁觀察。鬼子學精了,不讓狗叫,還先觀察,矮東洋的學習能力超強。三郎對鬼子心生佩服,不由的歎服: 不進一粒米飯堅持到現在,實屬不易,如果沒有強烈的使命感,和仇恨憤怒的驅使,換誰也是懈怠敷衍,想好主意回去交差覆命了。
正遐想著,突然,倆鬼子一躍而起,如離弦之箭,眨眼工夫,便跑出二三十米,分別隱身在灌木叢後面,槍口直指三郎的位置。
這就讓三郎傻住了,這小鬼子都餓成癟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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