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該死的狼狗(第1/4 頁)
三郎不敢停,直到把當面石牆撬光,暗想: 這樣的陣仗,即使五個鬼子不死,也應該全殘,特別是那條該死的狼狗,肯定會死翹翹的。
三郎越想越得意,先找個避風的地方窩著,等天亮了,再來檢視補槍。
天氣變壞,亮得晚,三郎在模糊的晨曦中,檢視滾石的戰果。等到能夠看清百米遠的時候,三郎依稀看到,滾石的破壞,實在是太厲害。二十多米寬的石牆,對山體的破壞,是摧枯拉朽,賽過千軍萬馬橫掃過,即使是鐵人,也會被砸成鐵餅。
但就是沒看到一個牛屎黃的殘骸。
再往旁邊四處一看,看到了緩慢移動著的牛屎黃。以為看眼花,再把眼睛凝神使勁,真的是,五個鬼子毫髮無損。
只是他們精神頭差了點,沒了昨天的殺氣騰騰,個個像小偷似的,在茅草林木間,賊頭鬼腦掩掩藏藏,分左右兩路,小心翼翼地尋摸著圍上來。
三郎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砸不死鬼子?
只能繼續昨天的不死不休了,要想活命,死磕了,先下手為強!
舉槍瞄準,扣下扳機,隨著清脆的槍聲,一個應聲滾落。
這裡已經是熟悉的山區,打完槍,立即轉身便逃,三郎現在的打算變了,昨天是逃命,今天要在逃跑中追命。
其實,三郎這一次又錯失良機,自己身處高位,又有稜線依靠,居高臨下觀察鬼子,可以說是盡收眼底。主動權在手,起碼可以打掉二三個鬼子,再視情況脫身不遲。
可惜了,三郎沒有戰場經驗。
五個鬼子夜裡沒捱上滾石,也真是奇蹟。原來,這半山腰上,有一塊巨大的花崗岩巨石,高一丈多,寬約兩三丈,當地人稱它坐雕石,三郎也知道。
這山裡有一種大鷹,下的蛋比鵝蛋還大,可見其體量巨大。這種大鷹很喜歡站在這巨石上面,所以,鷹叫坐山雕,石叫坐雕石。
這坐雕石就如人臉上的鼻子,上部陡峭,下部略現凹陷,這裡又是背風朝陽。五個鬼子走到這裡又累又餓,看到這樣窩風之處,理所當然要休息拔刺。
三郎從山上推下的滾石,全從他們的頭頂上飛往山下,除了糟蹋他們一身的枯枝敗葉,泥土石屑,就是給他們聽了個響,毛也沒有砸掉一根。
挨砸後的鬼子們心有餘悸,商量下一步怎麼辦。
叫中村的鬼子說: “這個支那惡棍心思歹毒,手段殘忍,是個卑鄙的人渣,不能用常人思維去考量。對於這個下三濫,我們應該分成兩組追殺,互為支援,這樣才能圍住他。”
中村這麼說,其他鬼子均是很不以為然。現在表面上雖然是在追殺,但實際上跨出的每一步,都不確定是不是踏上的,是死亡召喚。
是在追殺嗎?就是被這無賴惡棍牽著走的,根本就談不上什麼追殺,什麼互為支援。人家一槍一個,打完就走,根本不作糾纏,人已死了,死人需要支援嗎?
但這些只能心裡想,如果說出來,就是怯戰,不是帝國勇士的做派,會遭恥笑的,會挨巴掌和精神注入棒的。
中村說完,見沒人反對,便將人分成兩組,兜著圈子圍向山脊。其實中村心裡也是沒半點信心,只是他現在的資格最老,理應挑起領導的責任。因為如果此次任務失敗,其他人的責罰先不說,他是第一個要接受問責的,而且絕對是剖腹。
所以,當三郎的槍聲響起時,中村想到的不是觀察、還擊,而是心顫、規避和信念的崩潰,縮頭趴下了。他知道,這一聲槍響,五個人肯定變成了四個人,這個惡棍不會打空槍。
但這也僅是中村瞬間的內心世界,軍令像山一樣壓在他的頭上,不能夠執行好軍令,麻田的懲罰就令人膽顫,何況……
被逼上絕路的中村,絕望中爆發滿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