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4/5 頁)
:“嗯。”
他總是很省字。
說實話,我覺得我自己的個性除了有仇必報這一點有些令人不齒外,其它的都還可圈可點。至少在辯論方面,我從不認為西觀會成為我強勁的對手,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發現他的個性不只是惡劣這麼簡單,掩蓋得非常深的還有他的心計。他總能出人意料地在恰好的時候冒出一兩個讓你無言以對的字眼,然後把善良和毫無防備的我給打得落花流水。可在我的字典裡,從來沒有認輸這種說法。
我們來到了路上,我決定扳回一局:“還記得在地下室愛麗絲曾說過的那些話嗎?”
他輕描淡寫:“不好意思,忘了。”
“她說我對你來說非常重要。”我不懷好意地譏諷著,“其實有些話你不用親口告訴我我也明白。比如說你傷口其實早就好了,故意繼續躺在床上裝死,無非就是希望我可以餵給你飯吃、更好地撫摸你。你對我的心意我當然心知肚明,至於我對你的感情,呵呵,我也欣賞你,不過……”
他睨著我。
“呵呵,我只由衷地對閣下的眼光表示欣賞。”
他若有所思的樣子讓我察覺到他完全沒把重點放在此刻應該放在的話題上,他問:“前面好像沒路了,現在我們該怎麼走?”
“……”
在說話不抓重點這事上,說實話,從小到大,我就算沒有百分之百勝利的把握,也沒發生過這種屢戰屢敗的經歷。我想了想,不和小人計較比較能保持自己優秀的戰績。雖然他的外表光鮮亮麗,但內心有多少根稻草很難一眼就看出來。
我把他帶到了街頭的早點攤,因為他說他肚子餓了。記憶中的世界和幻境不一樣,記憶中的生命是流轉的,因為他們都是曾經真實的存在,所以我們都會口渴,會餓得到處找食物。但類似於墨菲瑟這樣的幻境,純屬一個時間停止的空殼子而已。
街角的早點攤本身就是活化石:店主說他是黃帝的後人,祖祖輩輩一直從黃帝死後開始擺攤,直到今天——公元前2599年華夏遠古時期始加上後來朝代更迭、甚至近代最兇狠的八國聯軍與日寇侵華戰爭,幾萬場戰役都沒能打掉黃帝后人擺的這個早點攤。我屈指一算,這麼說來眼前的早點攤也是一部上下五千年的歷史書。且不去爭論他為什麼不打著“華夏民族的鼻祖——您老祖宗眼裡的美味”廣告招搖過市,但就他只賣“狗不理包子”和鹹豆漿這點上,就很難讓人有立場。
這裡的狗不理包子是我上小學的時候凡路過必要買上一個的。也不是我有多喜歡吃這個,實在是方圓五里路之內就這麼一家包子攤。
我和西觀正坐著吃包子的時候,攤主和記憶中一樣立在那裡吆喝著:“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賣狗不理包子嘞!”“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賣狗不理包子嘞!”他吆喝十二個包子的買賣,就能背一首《江城子》,看來這人的文學造詣足以讓我們這些偽文人汗顏。
“碰——”
正當我們吃得津津有味之時,我們的桌子被一輛無主的腳踏車給撞了個桌仰凳翻。幸虧西觀及時拉了我一把,不然我手中的整碗豆漿都將不是潑在攤主的臉上而是自己身上了。
就在那輛腳踏車出其不意地破壞了我原本寧靜祥和的早餐後,緊接著就從天空中飛下來一個手腳張成“大”字的女孩。我毫不懷疑她投手榴彈的命中率,因為她把自己投出去的準確率就高得離譜:她毫不費力地把我當成了她與地面親密接觸的緩衝墊——她就是那輛來歷不明的腳踏車的主人。
其實本來這也沒什麼,我本身也不是特別愛和小孩子計較的人,就是我趴在地上的姿勢難看了點,不過這真沒什麼。就算我本來愛計較,在和西觀相處了一段時間後,再小氣的性格也被調教得很大方了。所以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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