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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醒著,他就儘量睡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因為他睡覺的時候,我很無聊地在他旁邊放有色電影看,我把電視的音量放得很低,耳邊傳來的他的呼吸聲很不均勻。
每次我在忙的時候,總覺得背後有雙眼睛在深沉地盯著我。可每次一回頭,總能看到他闔著的雙目。我想了想,也許是我心理素質太好,潛意識裡把他當成了偷窺狂。
如果我外出回來,一抬頭,會偶爾看到窗臺上剛好掠過一個白白的人影,我一直懷疑這是我的錯覺。
他身體很冷,從來也不出汗。
當他睡著的時候,他的表情也平靜得像沒有波瀾的湖面。他躺著的時候,無論躺多久,他總是仰面,雙手微微交叉著放在小腹上,安靜而祥和,像一具唯美的雕塑——這是神的睡姿。
但我的睡姿就不敢恭維了,因為我太瞭解自己了,每晚睡覺的時候我都有本事把直的躺成橫的、把床上躺成床下。但我和他在一起的這段日子,醒來的時候,我都是好好地安睡著,為此我一直暗自慶幸沒有被他看到我很不雅觀的一面。可後來有一天,他話裡話外地提醒我,是不是可以把我的床推回到原來的位置,因為我晚上經常把腳壓在不該壓的地方,從而令他不得不一次次吃力地把我的身體擺正。我問他我壓著他哪裡了,他搖了搖頭,說不是什麼話都可以說的,也不是什麼人都跟我一樣不要臉的。我聽了半天也沒搞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我不把床移開就對了。
他的個性雖然捉摸不透,但欲言又止的樣子真的讓我越來越猖狂。
為打發時間,我特地去買了幾本書來看,分別是《泰坦尼克號上的詭異男女》、《化妝技巧三十二變,變、變、變!》、《一個女人和十三個男人的三天三夜》、《總統競選背後的二奶》。
他為此一臉嚴肅地提醒過我,說我應該提升一下自己的檔次。我回以茫然的表情:“你是奧塞爾的時候不也看那些沒營養的東西嗎?”
“那不一樣。”
“你都看了怎麼還說不一樣?”
他語塞。
這些書他從來不碰,我買回來的時候,他只是淡淡地掃了眼,然後說:“你這些書還不如從前你在聖地亞哥學院看的那些書有趣。”我問是不是“《聖書》”之類的。他搖一搖頭:“是你以前借給尼古拉斯的那幾本。”
由此,我才知道我誤會他了,他口中所謂的檔次比我的更不如。
我從來也沒問過他到底是誰,我只知道現在我們在一個虛擬的場景中,不用去思考太多深奧的事。
因為真相遲早都會來的,遲一點知道或許會更快樂。
唯一能肯定的是,他不是來傷害我的。
和他在一起,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會感覺我的腹腔不是空空蕩蕩的。我不想知道原因,也不想深入。切奧斯曾對我說過:在未知的世界裡,永遠不要嘗試去打破能使內心平靜的事。
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永遠活在這種世界中,這個世界是虛幻的,但也是真實的,至少觸感是真實的。等我們出去的那一天,一切都會變回原來的樣子。我還是我,他依舊是他,他有他的事情要做,我有我的使命。
這是一種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誰也不提,誰也不會去問。
於是,我們就這麼毫髮無傷地一起生活著。
作者有話要說:
☆、你需要去精神科
他的睡眠時長隨著他傷口的漸漸癒合而變得越來越短暫,直到有一天,他提議出去走走。我很爽快地答應了,彎下腰打算背起他,卻被他輕輕推開了。他四肢健全地走向房門,一點沒表示出大病初癒後的跡象。
我難以控制住自己的震驚:“你該不是早就好了吧?”
他無傷大雅地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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