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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半天,只不得出。後來借追蹤而來的周餛飩與曾一得之力才得逃出外洞。這時三人已識得那內洞兇險,不敢入內,此時卻是曾一得發出了他的‘有所思’大法運功吟唱,欲要逼得洞內之人出來。
他這手‘有所思’原出於魔教幻術,以聲色之慾感人惑志,一墮其術,少有不著他的道的。甘苦兒年紀卻小,聽得他的吟歎,雖覺心裡一時煩燥無比,卻說不出是為什麼緣由。他注目海刪刪,疑問道:“那是什麼?這又是什麼武功?”
海刪刪年紀原比他大些,又兼是女孩子,好多事原比男孩早知道,被他問得面色一紅。低聲道:“你別問,快快堵住耳朵。”
可若是隻堵住耳朵就可以抵抗那曾一得的‘有所思’,它這也不能算是魔教絕學了。甘苦兒生性好奇,聽了半天,只覺身內氣血激盪,萬般難受,丹田裡一片熱哄哄的。回目看向那海刪刪。卻見海刪刪星目迷離,有一種說不出的飴滯冶豔。她鼻裡輕輕喘著氣,輕聲道:“快、快、快,快扶我回到那石室。”
她一語說完,已不敢看向甘苦兒,腦子裡只是想起那日甘苦兒裸身入潭時那一身淡金色的面板與他初初長成的兒郎身骨。甘苦兒雖不明所以,還是把她抱入了那石室。
外洞的辜無銘一向修習童子之功,於男女欲色反無戒心,這時並不受擾。卻見周餛飩打坐調息,半晌神色一變,怒道:“老曾,你玩兒你的吧,老子是不陪著受罪了。”
說著,他騰身一起,就向洞外奔去。
辜無銘不知他搞什麼鬼,叫了一聲:“老周,你幹什麼?”跟了出來。卻見周餛飩跑出洞外,猶不自解,找了個雪堆,一頭矇頭蓋臉地鑽了進去。身後只剩下辜無銘的疑惑地道:“你瘋了嗎?”
第九章八千子弟今何在一抔凍土與昔同
周餛飩與辜無銘兩個已出洞外,曾一得就更無避忌。他口技之術本花巧繁複,將之用入那‘有所思’的聲色大法,更是別出心裁,幾開江湖中數百年未有之奇。
山谷內的甘苦兒雖不明所以,卻一時也覺心旌搖曳,面紅耳赤。女孩兒家懷春心事原本少年兒郎更早,海刪刪更是覺得心裡有苦難言。甘苦兒疾道:“你怎麼身上這麼燙?我出去給你舀點水來。”
說著,他就已轉身出了石室。夜風一吹,曾一得那吟唱之聲這時已不是響在他耳中,而是化入晚風,滌盪滿谷。甘苦兒睜目四望,只覺得那谷內之花開得都比平時來得紅赤。色一入目,只覺心旌搖動,不可自持。他幼居魔教總壇,這時已有些明白曾一得所用何術。心知自己與海刪刪只要一墜其術,必情不由己,為他吟聲所動,只怕就會終生入套,供其驅使。他無暇為那海刪刪取水,情知一待耳中已不再聽得那曾一得的吟唱,被他魔聲催魂之術暗浸血脈的話,就再也自救無及。他一眼看到那漾漾的潭水,一把脫去身上袍褂,一躍就鑽進了那水裡。山谷之內溫柔如春,何況那水本為溫泉。甘苦兒本想借水之涼柔一卻心魔,可跳入水中,赤膊裸體,雙目一顧,他還是頭一次這麼自省地看到自己的肌膚,只見自己的雙臂修韌頎長,肱頭微豐,這樣的臂,這樣的夜,似乎只合把那海刪刪攬入懷裡。他心裡綺念一動,自視自己潭中的身影,似頭一次發覺自己的身體一般,一時只覺自豔自羨,眼中全是海刪刪那露在發下領上的頸上的肌膚。他狠狠一捏潭邊之石,在想象裡已似把海刪刪用力地抱在了懷裡。然後只覺腦中一昏,腹下一熱,口裡呻吟了一聲,直欲跳出潭來,一把把海刪刪抱在懷裡——為什麼不呢?——如此冰雪界外的如春之谷,海刪刪的腰肢如此輕軟,而她的星眸剛才那一刻又是何等的迷離。她微張的猶豫的唇似在想對自己說些什麼……甘苦兒只覺心中一跳,那一跳後,一種麻酥酥、綺靡靡的感覺就幾已酥遍了他的整個身體。可那酥麻中有一點卻是執而硬的。這個十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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