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下用的是‘孤僧’劍法,斬脈卻是魔教中的斬脈截經之術,端的凌歷已極。辜無銘全無防備,甘苦兒指尖已及身上才感到他的出手。好個辜無銘,痛哼一聲,大叫道:“你不是小曾!”已騰身而起,起身時猶不忘回手抓出了他的‘孩兒他娘’一爪!
甘苦兒用力將他督脈一截,辜無銘本來為他氣息所襲,督脈一傷,勢必口噴鮮血。他的‘孩兒他娘’內力卻也別有一功,只見他運力向背後一逼,一股血噴了出來,借甘苦兒指尖劍氣自逼破了背後脈傷處。他身受之傷本已頗重,可襲向小苦兒那一爪卻不改凌歷,甘苦兒疾避之下,只覺臉上一疼,已留下了五道爪痕。他不敢追擊,合身一滾,已到了海刪刪身側,雙手一伸,已抱起了她,亡命地就向那山洞口奔去。
辜無銘雖傷不怯,怒吼了聲,在後面銜尾疾追。他們一個隙中駒身法雖妙,卻帶了一個人,一個功力頗深,但受傷在前。這一追,追得那叫個兇險。辜無銘在兩人身後不時一爪飛襲,甘苦兒只有勉力騰出一手回手相應。如不是這十來天的苦練,他只怕早已傷毀在辜無銘的爪下。但就這樣,他一路也是翻翻滾滾,帶著海刪刪不知跌倒了幾次,才勉強靠近洞口。
眼看洞口在望,甘苦兒喝了聲:“石火”,一身內力提至極至,他進出路徑已熟,才到洞底,伸指在那五音石上疾彈了兩下,人已向內洞狂奔而去。辜無銘隨後追至,但洞內路徑繁複,甘苦兒不敢徑奔入谷,而是拚險帶著他在內洞之陣內一陣連繞,然後才得隙逸入谷內,耳後還聽得辜無銘的狂吼連連。
才入山谷,甘苦兒心下一鬆,腳步虛浮——這一跑,他已用了全力,口裡一甜,一口血噴了出來,自己的人和海刪刪一齊滾到了地上。海刪刪傷腿觸地,鑽心一疼,幾疼得昏死過去。甘苦兒執了她的腿,忙幫她接骨。這一著他卻是從小練得的,手法極熟,摸了兩下,已知只是骨裂,傷勢還好,他叫聲:“忍著!”手一用力,海刪刪脫臼之處咯崩一聲,已然接上。海刪刪一疼之下,這回真的昏了過去。
甘苦兒喘了兩口氣,側臉看那海刪刪蒼白的俏臉,心下微酸。這一種酸,卻是他十六年來所從未曾經。他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臉,自疑道:“苦兒,你怎麼了?”可一種傷心還是止不住地從心底泛了上來——還是頭一次,他見到一個女孩兒對自己這麼好過,好得可以生死不計。他跟小晏兒也是過命的交情,可那又自不同,無論他為小晏兒,還是小晏兒為他拼死相救,他都會覺得那很自然。可這個,相識才過半月的女孩兒——小丫頭片這麼做,他一時覺得心裡好幸福,一時又覺得好心酸。難得的,兩滴淚從他的小臉上流了下來,輕輕落在海刪刪的臉上,然後一滴一滴,止不住地滴。半晌,才覺海刪刪的手輕輕地撫了下他的臉,勉強地笑道:“苦兒,你哭什麼?”
甘苦兒也說不出自己是在哭些什麼。海刪刪嘴裡還在問著小苦兒,卻覺,自己喉嚨裡也梗梗的、鹹鹹的,一種感動——說不出的感動就水漫長堤忍也忍不住地湧了上來。只見她的眼裡也有兩行淚靜靜地流下。那是同歷生死後發覺原來彼此在對方的身邊存在的一種感動吧?兩個人一時沒有說一句話,連話一身多的小苦兒也沒開口,就是那麼一個躺臥,一個半坐著,把臂支在躺著的那人身邊。小苦兒的淚已幹了,雖只幾滴,但他看見那幾滴淚合在海刪刪那默默流淌著的淚水裡,似乎找到一種契合,那份溼潤,終此一生,也不會枯乾。
就在兩人默默相對的工夫,從洞口忽發出一陣奇聲。那聲音嬌嬌膩膩,似是一個女人從鼻子裡哼了出來的。然後,那聲音裡還夾雜著一聲聲的喘息,似是一個男子的鼻息。那兩樣聲音交結在一處,夾雜著粘溼著汗水的皮肉相互接觸的咯吱咯吱聲。甘苦兒和海刪刪一呆,甘苦兒苦臉道:“他們追來了。”
原來辜無銘在那石陣內吃了苦頭,盤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