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5 頁)
理。
“辛薇,我和一飛已經結婚了!”莫莉捧著酒杯,嘴對著杯子的邊緣,眼睛低垂著直視著桌面。
辛薇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中央空調的出風孔正好有一個對著她的頭頂。冷氣從頭頂上滾下來,捲起一身的雞皮疙瘩。她想不起一飛是誰了,她不知道莫莉為什麼要這麼唐突地說起自己和一飛結婚的事。她不是有丈夫嗎?她的丈夫叫特瑞呀,約翰。特瑞。那個頭髮花白總是笑呵呵的中年老外,曾經是莫莉就職的那家外資公司的老闆。莫莉曾經愛他死去活來的,跟他上哪能都樂意的,怎麼她又和一個叫一飛的結婚了呢。
這個名字好熟悉的呀。
辛薇擺了擺頭,將右手的刀子立了起來。一股寒光射進辛薇的眼裡,迅捷地啟開了潛意識中她一直不想開啟的那個開關。
意識開始流暢起來。
“是謝一飛嗎?”辛薇臉上的表情,甚至充滿一種至純的好奇與關切。
“嗯!”莫莉點頭,然後緊張地盯著辛薇,專注地揣摸著辛薇接下去的舉動。
辛薇鎮靜地伸過手去,按響了桌上的鈴。
服務生走過來。
“買單!”辛薇從來沒把這兩個字,說得如此清脆響亮。
“給你我的信用卡!”莫莉迅速從手提袋裡摸出錢夾,開啟後,將一張信用卡遞給了服務生。
辛薇沒有與莫莉爭奪今天的買單權。她從來不想爭什麼,她對那些費勁爭來的東西,有一種天生的排異。就像有的人無論移植多匹配的器官,總是排斥一樣,那終究是別人的東西。
辛薇在服務生轉身後,起身站起來,扯下挾在領口處的餐巾,輕輕地放在桌上。
“謝謝!”辛薇在說謝謝的時候,甚至還微微地向莫莉低了一下頭。
辛薇就這麼優雅地將莫莉晾在一旁,獨自離開了西餐館。感覺在她身後如訴如泣地叫著她名字的莫莉,像一隻叫春的貓。 。。
5。失去信仰的女人
辛薇從西餐廳裡走出來,不,應該是從西餐廳裡飄出來。她的腳下輕飄飄的,騰雲駕霧一般。就彷彿剛才在得知真相之後煙一樣輕揚的靈魂帶走了她全身的重量。有誰能否認愛情不是女人的靈魂呢。
辛薇之所以一點都不懷疑莫莉所言的真實性,是因為莫莉所說的一切;正好印證了一飛這麼長時間音訊全無的癥結所在。如果不是這麼一個特別的原因,她相信謝一飛會親自當面來給她一個解釋。可是,那個讓辛薇永失我的人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失去摯愛,又失去摯友。這就如同晴天裡連續炸響兩個霹靂。接著的狂風暴雨,自是不堪入目。想必謝一飛正是想到這一層,才不敢來面對她的。
太陽已經落山了,夏日裡殘存的那一點燥熱,在縱橫交錯的街道里肆意翻滾。可辛薇卻覺得徹骨的寒冷從心裡直往外滲。她抱緊裸露在短袖衫外面的胳膊,手指的肚紋,還能清晰地感觸控到剛才在西餐廳裡聚集起的雞皮疙瘩。她蜷縮著自己,怎麼都無法舒展。
一個本來有信仰的人,失去了信仰,會遭遇怎樣的心靈風暴?恐怕也只有經歷過的人知道。
辛薇是信仰愛情的,因為他的一飛給她灌注了信仰愛情的堅實根基。儘管在她讀過的那一堆古今中外的文學名著裡和耳聞目睹過的身邊發生的那些故事裡,都寫滿了對愛情的嘲笑與譏諷。但她仍堅信這個世界是有愛情的一席之地的。就像她和一飛的愛情,超然於這塵世之上了,根本不屑與這凡塵中的種種並論相提。
回到家裡,她躲過父母探究的目光,以趕檔案為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
她把自己丟在床上,丟在夏夜的黑暗與悶熱裡。
她抱著雙臂側臥在床上,這是她習慣的睡姿。在那些沒有一飛的夜裡,她總以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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