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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何妨死”(4)
《大江東去》在連載時,就受到了熱烈歡迎,出了單行本後,更是洛陽紙貴,不脛而走。在當時的抗戰文學作品中,發行量是最大的。需要大書而特書的則是,父親以無比憤怒的筆觸,揭露了日本侵略軍屠殺南京軍民的血腥暴行。這些場面的如實描寫,給侵略者慘無人道、嗜血成性的醜惡行徑做了血淋淋、活生生的紀錄。《大江東去》是首部把南京屠城這一震驚中外,慘絕人寰的罪行,記錄下來的文藝作品!2005年恰是抗戰勝利及反法西斯勝利60週年,雖然事隔60多年了,當我們重讀《大江東去》時,仍然是熱血沸騰,義憤填膺。我們熱愛和平,所以不忘歷史,中國古訓有“殷史可鑑”,所以絕不允許歷史重演。《大江東去》及時而真實的描述,對那些想沖淡、粉飾日本侵略軍侵華罪惡行徑的人來說,仍然是無可辯駁的鐵證!
由於《大江東去》一書的真實描述及曲折的悲歡離合,很受讀者的歡迎,所以抗日勝利後,1947年,在北平的中電三廠將其改編為電影,女主角是袁美雲女士飾演,拍到快結束時,由於北平的解放,這部片子未能拍完。
關於此書還有一個曾引起讀者很大興趣的問題,那就是男主人公原型是誰?我看到海內外一些涉及《大江東去》的文字,都說這是國民黨###鈕永健的侄子鈕先銘先生親身之事,而且言之鑿鑿,不僅婚變是事實,而且為了躲避日軍追殺,鈕先銘藏身寺廟,假作僧人也是真。但是在父親生前,我沒有問過他,所以是真是假,我也不得而知。但是有一個事實,父親和鈕先生私誼不錯,據說他是留法學生,文筆很好,父親曾約他為北平《新民報》副刊《北海》寫過連載小說,事隔多年,書名已經忘記了,但是還依稀記得書的內容是寫一位中國留法學生的羅曼史。
我最近看到一篇鈕先銘先生生前在臺灣發表的《我為什麼寫———抗戰初期南京籠城戰血淚史》,文中鈕先生自認不諱地說《大江東去》就是寫的他,附筆於此,留待有興趣的人去考證吧。
。 想看書來
最後關頭的《最後關頭》(1)
1938年1月10日,父親來到山城重慶。
經張友鸞叔的介紹,父親認識了父執陳銘德、鄧悸惺伉儷,且是一見如故。他們正擬原在南京的《新民報》在諭復刊,陳銘德、鄧悸惺兩先生熱忱敦請父親加入。其實早在30年代初,父親就曾為《新民報》寫過《舊時京華》和《屠沽列傳》兩部小說,所以可以說和陳、鄧二氏早已是文字之交了,因而很愉快地同意了他們的邀請。不久,張慧劍叔也參加進來,這就是被文壇報苑傳為佳話的《新民報》“三張”大會師。“三張”雖相識於承平之時,但他們深厚的友誼,卻是鍛鑄在國難之中,正是在那日月如晦,民族危亡的關頭,他們抱著必勝的信心,共同戰鬥,而成為生死之交的。提起“新民報三張”是見之於許多詩文的。我曾於上世紀70年代的香港報紙上,見過一位署名錚洵寫的《前塵回首憶“三張”》一文。文曰:“二十餘年間,報壇藝苑,論文筆雅暢,撰輯精嫻者,莫不推三張為巨擘。不侫曩客三都(北平、南京、重慶),濫竽報界,於此三子,夙接歡笑。”
著名報人劉郎先生(唐大郎)也寫了一組詠“三張”的詩,並寫了注,刊於1978年的香港《大公報》,詩云:
多年病廢命搖搖,出手名書聲價高。
重向春明尋舊夢,絃聲一路過天橋。
———張恨水
注云:“聽說,上海一家出版社,正在為已故小說家張恨水的名著《啼笑因緣》重新校勘,重新標點,看來將重新出版。果爾,則樊家樹、沈鳳喜之名,又將流傳於今日青年人之口矣。”
白門柳色尚依依,亂世才輕命亦微。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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