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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穩的聲線帶了顫意,低聲卻堅定地答,我會學得很好。
她就這樣成了他的助理,一做好多年。他是個很好的上司,每天她帶著他,走在校園,提前二十分鐘帶他到要上課的教室,然後再轉身去自己該去的教室上課。有時候她課很多,路子謙便會自己提前半個小時去,只為了讓她別耽誤了學習。說是她幫他,很多時候,他也遷就著她。
他很喜歡聽她說話,在空餘時候,常常要她幫他讀報。他對她說,你的聲音很好聽,很像我認識的那個人。
那時候她聽到這話時候,是歡欣鼓舞的,總以為他還記得自己。有好幾次,她衝口而出,想問問他,是否還記得當年為你開門的那個小姑娘,可是話到嘴邊總是嚥了回去。那一次母親來學校看她,正好她帶著路子謙從教室回來。那時候的路子謙基本已經完全看不到了,並沒有看到她的母親,母親卻是一眼認出了他,和自己打過招呼後,就和路子謙寒暄。
那時候他才微笑著道:“原來小秦是您的女兒,難怪這麼能幹聰明。”
她的心,一下子就涼了一大截,原來,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沒有認出自己。
當蕭瀟出現後,秦綬景那還有半截的心也漸漸涼了下來。蕭瀟對他的冷嘲熱諷他照單全收,在蕭瀟暈倒的一刻,他突變的臉色,他開始在背對自己時候一個人默默嘆氣,她一一看著,卻無可奈何。
當秦綬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踏進路子謙居住的公寓時,在他的房間裡看到那幅巨大的照片時候,那顆心終於涼透,那種透心的冷,比在冬日裡墜入了冰窟還要冷。
他果真如書上所說的那樣,是個痴情專一的人,很可惜,那個人自始至今,從來都不是她秦綬景。
她轉身離去,重重病了一場,病癒後拿著日記本里那從雜誌上剪下來的照片,照片已經泛黃,人卻眉目依舊,眼光瀲灩。她心中一酸,想到的卻是那雙毫無神采的眸子。她想,那個蕭瀟,會有像自己那樣愛他嗎?她有什麼資格對路子謙冷嘲熱諷,她都不知道他這些年所經歷的痛苦?她又有什麼資格站在路子謙身邊,像一個女主人一般,為他張羅著一切?
她很不甘心,當路子謙約了她,讓她幫他整理這些年來在學校裡所發表的那些論文,他要將這些連同他的財產一起,作為遺產,一起給蕭瀟的時候,她越發的不甘心。
沒有人像她那樣愛著路子謙,默默不語,只要能在他身邊,便已經覺得心滿意足。她愛著他,從高中到大學再到研究生,從情竇初開的少女,到慢慢成熟的女人,只想著能靠近他一點點,再近一點點,她相信再過不久,她也許就可以到達他的心裡,與他比肩同行。為什麼,蕭瀟要在這個時候出現?
只有她秦綬景,看著路子謙一步一步地艱難走來,看著他的世界一點點地陰霾下來,直到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連光也漸漸消失;看著他慢慢熟悉著這個對他而言已經足夠大和嘈雜的校園,能夠熟練的應用盲人電腦軟體和書寫閱讀盲文。這麼多日日夜夜是她陪著他一起痛苦一起難過,憑什麼蕭瀟一來,就可以奪走?
在他手術完後,她想了很多辦法,還是聯絡到了那天一起見過的喬慕新,請求他無論如何,請讓她再看看他,哪怕是遠遠的也可以。
在所有人都走後,她站在離他不遠處,輕輕地問他,教授,你還記得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嗎?
他想了很久,卻依舊是滿含歉意地搖頭,依稀是個小姑娘,卻真的記不清了。
許是從來就沒在心上過吧。秦綬景在心底默默相問,卻依舊不死心地問他是否還記得說自己的聲音很好聽。
卻沒想,他笑容倏然間變得溫柔,他說,那時太想念蕭瀟,你的聲音很乾淨,和她讀書時候很像。但是如今想來,其實還是不一樣的。
她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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