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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發功,無異於對牛彈琴。
豚郎有的是辦法。自從無意中倒吸了玉姐體內的真氣,他氣功上的修為已臻化境。馬和人的體內構造,沒有多大的區別。將自己身上的真氣輸送給馬,馬也就用不著像自己當初那樣習練了。想到此,他牽過棗紅馬,將掌心貼於它的鼻孔,調出丹田真氣緩緩輸出。那馬似乎很是舒坦,竟自覺地吸納。豚郎不敢輸入太多,氣歸丹田,鬆了韁繩。
棗紅馬體內突然增加了巨大的能量,不知如何釋放。它四蹄不停地蹬踢,忽然長嘶一聲,騰空而起,躍出數丈,真的像一匹飛馬。豚郎又驚又喜地叫道:“成功了,成功了。”
正在逗著小金的猴妮,抬起頭來問:“你大呼小叫的,什麼成功了?”
豚郎笑道:“你看啊,我的棗紅馬也有氣功了。”
那馬意猶未盡,依然不停地騰跳飛躍。一棵擋在它面前的大樹,被它一蹄踢斷。
豚郎又牽來大白馬,如法炮製。大白馬一脫韁,立即奔騰到棗紅馬的身邊。雙馬嬉戲,猶如天馬行空。
猴妮驚喜地說:“我們未能成仙,馬倒先得了仙氣。我也得幫小金長長本事。”說完,就把金絲猴帶進洞中去習練了。
有了幾個動物徒弟,夫妻倆不再感到寂寞。忙忙碌碌的習練,使得師徒間的感情日漸深厚,配合默契。
小金在再也不怕蒼鷹和老鵰。在林中覓食時,也不再只顧自己享受,它把抓來的山雀抱回洞中,獻給師傅品嚐。
吃著烤山雀,豚郎對猴妮說:“我在家中讀書時,曾讀到過‘老馬識途’的故事。現在天色已晚,明天我們不妨試試。”他到底還是惦念著令人討厭的塵世。
天剛放亮,豚郎便急不可耐地催促猴妮出發。離開山洞後,兩人上了馬。豚郎鬆開韁繩,任由棗紅馬自由行走。棗紅馬嗅了嗅洞前的野草,便跑進了峽谷。
說來奇怪,這次在峽谷外面看到的景象,竟然和第一次進來前的一模一樣。豚郎高興得摟著棗紅馬的脖子,在它頭上親了一下。
其實一點也不怪,這條峽谷是九龍山的陰陽穀。由石將軍和仙女獻花兩座山峰組成。陰谷和陽穀從外表上看,相差無幾。馬憑嗅覺探路,自然不會走錯。人和動物本來就各有所長,萬不可互相輕視。
陰陽穀南側有一處較為平坦的山坡。兩匹馬不用主人指揮,“篤、篤、篤”地奔了過去。剛要登上山峰時,迎面來了一隻威猛的老虎。現在的馬已不同以往,它們視若無睹地繼續前行。豚郎卻吃了一驚,那虎背上竟然坐著一個老頭。這老頭雪白的鬍鬚直拖到胸腹間,頭上卻光光的發亮。金黃色的長衫有點像僧袍。他騎著老虎像坐在炕上,雙手攏在袖中,閉目養神。
豚郎自言自語道:“奇怪,真是奇怪。有騎馬、騎驢、騎牛的,還沒聽說過有騎虎的。”
不料,那老頭的耳朵很是靈敏。他接言道:“奇怪,真是奇怪。世間還有馬不怕虎的。我是一怪,你們的馬也是一怪。”
豚郎知是遇見了高人,忙下馬讓路,躬身道:“老前輩請。”
那老頭跳下了虎背,張開眼笑道:“你這娃有異物,必有異能,不妨跟我去湊個熱鬧。”
已經孤寂了多日的豚郎一聽說有熱鬧處可去,也不問究竟是什麼樣的熱鬧,便滿口答應。
老虎在前,駿馬隨後。沿著山坡向東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又折向南走了一段路,便見一隻白鶴站在一塊石凳上,扇動雙翅叫了三聲。它的身旁有一個山洞,洞口上方刻有“絕塵室”三個篆字。
鶴叫聲剛停,洞內走出一個身穿灰色長衫的男子,神態優雅瀟灑地向騎虎的老頭抱拳道:“虎僧兄來得早。”他看了一眼豚郎和猴妮,問:“這兩位是······”
虎僧說:“這是我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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