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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詩》也就不作了,《詩》不作了才會寫作《春秋》。晉國的《乘》,楚國的《檮杌》,魯國的《春秋》都是同一類的史書。”《春秋》是魯國史書的別稱,跟《乘》和《檮杌》是同樣的。孔子沿襲舊有的名稱,用來稱呼《春秋》這部經書,不一定有什麼與眾不同的解釋和深奧美妙的道理。現在的俗儒解釋《春秋》說:“春天莊稼開始生長,秋天莊稼成熟。《春秋》這部經書,可以概括一年的始終,所以稱為《春秋》。”《春秋》這部經書和《尚書》有什麼不同呢?解釋《尚書》的人,認為它是上古帝王的書,有人又認為是帝王所做的事,而由臣子們記錄成書的,是根據事實而給它取的名稱,不是沒有事實根據隨心所欲而表現它的奇異。解釋《尚書》的人掌握了這部經書的真實情況,解釋《春秋》的人卻違背了孔子的本意。《春秋左氏傳》記載:“桓公十七年冬十月初一,出現了日食。不寫明紀日的干支,這是史官失職。”說“史官失職”這句話,大概是符合實際的。史官記錄事件,如同現在記錄皇帝言行的書,年月因為還比較大而不容易遺漏,日子則因為較小而容易遺忘。因為寫歷史以記載善惡為主要內容,而不在意事情發生的具體時間。就像《春秋公羊傳》和《春秋穀梁傳》一樣,日月並不具體,往往是故意這樣做的。本來是極平常的事情,卻故作怪異的解釋;本來是直截了當的記載,卻增添了許多曲折複雜的道理,這並不是孔子的心意。《春秋》實際上也講到了冬夏的事情,書上所以不寫冬夏二字,也和不寫具體的日月一樣,同屬一回事情。
【原文】
81·12唐、虞、夏、殷、周者,土地之名。堯以唐侯嗣位,舜從虞地得達,禹由夏而起,湯因殷而興,武王階周而伐,皆本所興昌之地,重本不忘始,故以為號,若人之有姓矣。說《尚書》謂之有天下之代號唐、虞、夏、殷、周者,功德之名,盛隆之意也。故唐之為言,蕩蕩也;虞者,樂也;夏者,大也;殷者,中也;周者,至也。堯則蕩蕩民無能名;舜則天下虞樂;禹承二帝之業,使道尚蕩蕩,民無能名;殷則道得中;周武則功德無不至。其立義美也,其褒五家大矣,然而違其正實,失其初意。唐、虞、夏、殷、周,猶秦之為秦,漢之為漢。秦起於秦,漢興於漢中,故曰猶秦漢,猶王莽從新都侯起,故曰亡新。使秦、漢在經傳之上,說者將復為秦、漢作道德之說矣。
【註釋】
唐:古地名,傳說是堯的封地。其地在何處,說法不一。虞:古地名,傳說是舜的祖先的封地。夏:古地名,傳說是禹最早的封地。殷:指成湯的都城亳(bó伯),在今河南偃師縣西。周:指周文王祖先的居地,在今陝西岐山縣東北。
達:顯達,指成為帝王。
以上下文例,“殷”下當有“湯”字。
以上解釋《尚書》的說法,參見《白虎通·號篇》。
後“秦”字:古地名,在今甘肅清永縣東北。
漢中:郡名。戰國楚懷王始置,因在漢水中游得名,秦漢沿置。轄境相當今陝西秦嶺以南地區。
猶:疑當為衍文。
王莽:參見9·15注(15)。新都:王莽奪取西漢政權前的封地,在今河南新野縣東。新都侯:《漢書·王莽傳》:“成帝永始元年,封莽為新都侯,國南陽新野之都鄉,千五百戶。”新:王莽的國號。亡新:滅亡了的新朝。“亡新”不是王莽初起時的稱號,是後漢人沿用的稱呼,王充語焉不察。
【譯文】
唐、虞、夏、殷、周,都是土地的名稱。堯以唐地的諸侯繼承帝位,舜從虞地得以顯達,禹由夏地興起,成湯由殷地而興盛,周武王憑藉周地而建功立業,這都是原本他們得以興盛發達的地方,尊重根本不忘初始,所以用來作為國號,就像人有姓一樣。解釋《尚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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