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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動,會不會被及時發現真不好說。他腳踝猛地劇痛,手臂脫力,給拽得朝下跌去。這時,地窖中積了許多冰水,將地板淹沒。晴川摔入水中,浸得一個激靈。尚未起身,頭頂巨爪砸下,他急忙閃身滑開。
這冰窖之中,誰都看不見誰,打的一場亂仗。雪蠶橫衝直撞,撞在壁上砰砰悶響。冰水越化越多,火焰漸被水淹,只是濃煙並不散去。
晴川伏在冰水內,橫匕當胸。他背後緊貼牆壁,小心翼翼挪向臺階高處。水流激盪不止,越化越多,漫過胸口。忽聽對面琥珀一聲叫喊,接著兩下轟響,怪物長尾甩過。晴川來不及多想,縱身朝前便撲。雪蠶覺察背後有敵,即刻抬頭。它身軀太過龐大,在堆滿雜物的地窖當中轉動不靈,慢得一慢。它這一慢,晴川恰好碰在它盈藍甲殼上。他一手緊捉不放,另一手將刀刃順過,朝殼下狠狠刺去。雪蠶右眼頓時瞎了,又驚又痛,身軀絞扭翻滾。
琥珀原本縮在牆角,頭頂上雪蠶碩大無比的肚腹直壓下來。她舉劍上撩,正好捅在無殼的柔軟處。血液噴濺,腥臭無比,她哪敢撤手?臂上使力,一刺到底。怪物狂嚎,頭暈目眩。琥珀只覺得肩上陡然發沉,支援不住,側身閃避。晴川摔飛出去,重重撞在冰上。
兩人一怪,全都精疲力竭。晴川順那冰塊滑坐在地,眼看整個地窖便要被淹。他左手鬆垂,不由自主朝後仰倒。這一倒下,背後發空,壁上一塊地方似乎凹了下去。他忙反手摸去,昏暗之中,摸到許多坑坑窪窪之處,彷彿指掌印痕。晴川順手將其一推,竟然朝內推入寸許。他心中一亮,脊背靠在上面,以腳力蹬,整塊石頭平平移出一個孔洞。
他高聲叫道:“琥珀,這裡有條暗路!”
哪知對方並不答言。晴川又喊兩聲,朝水中探手一撈,恰好撈到琥珀一隻胳膊。他順勢扯住,翻身一滾,兩人一起滾入洞中。這條甬道又狹又窄,兩人擠在一起,連挪動都很困難。雪蠶面貼洞口,白森森的牙齒呵入絲絲冷風。他哪敢停留,一手抱住琥珀,一手撐住身軀,盡力向後退卻。怪物張牙舞爪,硬生生將頭顱擠入。幸好這條甬道里邊通路很長,曲折蜿蜒,不知去向哪裡。而冰蠶甲殼實在太大,腦袋伸入之後被卡在當地,無論如何不能再入一分一毫。
這時,許多冰水倒灌。晴川不得以,急忙向內爬去,爬了不知多久,四下一片漆黑,鼻內聞到泥土與苔蘚的味道。這通路時而向上,時而向下,時而繞圈,宛如迷宮。他手中痠軟無力,靠在壁上喘息片刻。
琥珀掙動兩下,咬牙忍痛輕輕說道:“把……把我放下來。”
晴川將她放在身邊,琥珀方才打鬥中右臂脫臼,使不上力氣,她試了試,仍舊難以動彈,只好低聲說道:“我手臂脫臼了。”
晴川側身給她接駁,手指觸到肌膚,心裡不禁一動。兩人默然半晌,忽聽她長長吐了口氣,低聲說道:“你要的東西恐怕被剛才那人拿走了。”
他點頭答道:“沒想到珍珠是藏在鎖孔裡。要不是這樣,室內冰塊不至於化得這麼快,那人原來想把我們淹死。”
琥珀說道:“他潛入城中殺人滅口,不知道有什麼企圖。”
晴川卻不關心這件事,他敲敲牆壁,忍不住問道:“奇怪,這裡怎麼會有這樣一條暗道?”
琥珀解釋說道:“我曾聽人說,城內地下從前修過一些地牢。想必是從前的地牢後來改做倉庫,甬道也就跟著留存下來。”
到這時候,往回走是不可能了,只能順路再尋出口。琥珀傷情雖然不重,但要帶著她一起走,終究有所不便。
他一躊躇,琥珀立刻便猜到,她即刻說道:“不用遲疑,追人要緊。地窖裡失火,過一會兒定然有人察覺。等到他們趕來,我再出去。若是跟你在一起,反而不好解釋。”
晴川想想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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