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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賺更多的錢。
然後我就斷片了。
醒來時是黃昏,寧靜的夕陽穿透玻璃窗,打在天花板上是塊金色的平行四邊形。我捂著隱隱作痛的胃坐起身,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睡衣,窗臺上擱著一杯水。
杯中漾起透明的水紋,送到唇邊嚐了一口,是蜂蜜水。
我捧著我哥留給我的水杯,背靠著牆,盤腿坐在夕陽裡發了一會兒呆。
鬧鐘響起,拉我回現實。起身下床,去廚房繫上圍裙,開啟頭頂的抽油煙機,轟隆隆作響,蓋過了在我耳邊作祟的細碎雜音。
我與日落作伴,開飯之前先為唱片機插上電,想象有我哥在身邊。
我們之間又有了時差。可我出門趕地鐵之前,會在冰箱上的迷你白板上畫愛心,每天起床時我的牙刷上都被我哥擠好了牙膏,我想這樣是不是就不算錯過。
我和池易暄不想讓媽媽發現我們換了公寓,影片時總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背靠著白牆,看不出來什麼。但可能正是因為看不出來什麼,媽媽才會知道。以前池易暄家裡掛著畫、種著綠植、擺著抽象的藝術品。她從不點破,只是囑咐我們吃好一點,不要生病。
端午節池易暄的公司放一天假,他買了兩張硬臥票,是最上層的左右床鋪。好像一下回到了童年時代爸爸媽媽帶著我和我哥去看爺爺奶奶的日子,我爬到上鋪後調轉身體,趴在床尾,拿起了自己的單反。
“哥,看我。”
池易暄坐在過道里,面前放著一桶泡麵,左手拿塑膠叉,叉上纏三根麵條,邊笑邊衝我比了個大拇指。
黑夜籠罩大地。凌晨三點多我起夜上廁所,整個車廂的燈都熄滅了,我從床尾探出兩隻腳,在黑暗中摸索著落腳的踏板,抬眼看到我哥獨自坐在過道的摺疊椅上。
電腦螢幕隱約照亮他的側臉,他坐在那兒寫材料,敲打鍵盤的聲音被火車鐵軌的撞擊聲全然淹沒。
次日池巖來火車站接我們去醫院看望媽媽,他不像上次那般消沉了。我和池易暄帶來了自己包的粽子,但是糯米不好消化,我、爸爸、和哥哥在病床邊分掉了六隻粽子,媽媽吃的是爸爸從家裡帶過來的香蕉和梨。
我和池易暄搬了個凳子到床邊,給她講笑話,抱怨我們在工作上遇到的傻蛋。媽媽笑著應和,臉頰因為消瘦,笑起來時兩邊深深凹陷下去。
她的胳膊上是淤青和針孔,身體因為藥物原因在脫皮,我和池易暄裝作沒有看見,從行李箱裡拿出新買的絲巾為她繫上。
僅呆了一個週末便又要回去,臨走之前我們和她擁抱,她還像以往一樣捏著我們的臉。
“下次媽媽送你們去車站。”她向我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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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夏天就結束了,再見到爸媽時居然已是中秋。今年的季節變遷不夠明顯,也可能是我對時間的流逝感到麻木。
這一年媽媽斷斷續續住院共七個多月,兩週前她剛結束了最後一次化療,骨髓活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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