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第2/5 頁)
死,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太婆被一槍捅穿心臟。還有三個孩子,最大的有四五歲,最小的還在襁褓中。那小小的臉蛋,本是在安詳的睡覺之中,可在大人的慘叫聲響起的時候他也從安睡化為了哭喊,大聲的哭喊著。淚珠兒一粒一粒順著紅撲撲的小臉落下,而下一刻他或者是她,就被班長一刀斬為了兩截。
月白色的棉被,月白色的襁褓,鮮血瞬間將兩截短了許多的棉被從斷口染紅。
然後是兩外兩個孩子,青年現在還能記憶起孩子的母親在孩子被砍成兩段後那驚恐、痛苦、淒厲和悽慘到極致的眼神。青年覺得自己一輩子都可能無法忘掉它……
兩個女人在丈夫、孩子的血泊中被一群人壓倒在地窖的床鋪上。青年很憤怒,那一刻他甚至懊惱自己怎麼就多看了那一年,否則這個美滿的家庭還能和和美美的存在下去。那個孩子也不會連真正走出自己人生第一步的機會都沒有,就又離開了這個世界。
他身邊的這個老兵按住了憤怒的他。“他們是旗人!”冷冰冰的五個字將青年腦子裡的憤怒全部泯滅。
現在的這一幕是不是很慘?那一百二十年前滿清入關的時候,漢人的先人,又有多少美滿的家庭遭受到了如此一模一樣的悽慘?
他們是旗人,復漢軍是漢人。他們班輪到今夜裡執勤,士兵心中本就有怨氣。因為今天打破了荊州城,抓到了那麼多旗人婦孺,只要肯花錢或是捨得功勳幾分,再美,之前身份再高貴的娘們,今晚上也能被壓在他們的身下。結果輪到他們值夜。
這個班,這個小群體裡,本就有怨氣。抱怨他們自個的運氣太背,值夜偏偏在今夜。這也是他們班發現這一家躲藏的旗人後,如此暴力殺戮的根本原因。撒撒氣,反正他們是旗人!
青年和身邊的老兵沒有摻和。他們被趕到衚衕口放哨。萬一別的巡邏隊趕來了,或是更糟糕的被憲兵遇上,一定要有人放哨。
“走啦,別跟沒見過娘們似的,走啦……”
地窖出口,班長大聲叫著那個還在聳動著屁股的手下。“來了。”那士兵聳動突然的加劇,然後像魂飛天外一樣美美的呻吟著,繃緊的身子鬆懈了下。士兵繫著褲腰帶往樓梯走,床榻上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婦人白皙的身子不滿青紫的印記,四肢大開的躺在床上,脖子聳搭在一旁,眼睛瞪的圓圓的,就在剛才士兵已經拗斷了她的脖子。
不遠處的另一張床鋪是是一個年輕的女子,黑色的頭髮遮住了她的臉,自露出白皙的皮肉。兩個孩子的屍體就倒在兩張床榻之間,還有被士兵拋回地窖的兩具男子的屍體,樓梯口倒在那個五六十歲的老婆婆,水缸不遠處半截襁褓……
地窖口被蓋上,一切都被遮掩。
天亮了,新的一天到來了,昨日的一切都伴隨著已經消失的昨天的黑夜,永久的消失了。青年還是青年,老兵還是老兵,班長還是班長,班還是一個班。
老兵實際上並不老,也就三十歲。吃過早飯後,躺在收拾乾淨的房間裡呼呼地睡著。
……
荊州城外,長江邊上,阿爾雅江臨江而立的營寨正前方。
“砰砰砰……”
一千多八旗老頭老太太的背後響起了槍聲,讓哭哭啼啼的人群瞬間靜下,接著就是驚慌的向前奔跑。隨著老頭老太太們的奔跑,幾十具倒下的屍體在空地上是那麼的顯眼。
現在陳鳴要做的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他就是要用這些年紀大的旗人當擋箭牌,護著復漢軍能夠抵到清軍的近處。
一千來人的老頭老太太,年紀都在五六十歲以上。旗人的生存環境明顯比漢人強的多,荊州滿城裡兩三萬人就能挑出這麼多年紀大的。其中有不少人年紀都直逼或已經超過了七十。
“走,往前走……”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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