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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意識到,他們頭頂的這片天真的被捅破了。雖然現在破掉的只是一個小口子。
“奴才冒昧之見,欲皇上暫緩調兩江之兵出省。蓋因荊州城破,江南巨震,人心為之浮動,驟而調兵出之,或恐生變。”兩江總督兼江蘇巡撫兼漕運總督高晉已經火速向北京奏報,請求暫緩調動江南兵馬。因為人心浮動的江南要是看到清軍再大批的調出,亂子或許生不出來,但清廷之威儀真的要碾落塵埃了。
而還在千千萬萬的生民對於荊州城破這一訊息驚愕、痴呆的時候,荊州城外。
超過一千名頭髮花白的老人被陳鳴拉到了陣前。是的,陣前。
復漢軍拿下了荊州城,但他當面還有另外的敵人。阿爾雅江正血紅著一雙眼睛看著復漢軍。如果這個時候陳鳴帶部離去,阿爾雅江一定會領著清兵如一隻瘋狂的鬣狗一樣,尾隨在復漢軍身後。
陳鳴眼下身處清軍重兵圍剿之中,才不願意放過眼下單獨對上阿爾雅江的大好機會呢。
昨日裡,他當著阿爾雅江的面,當著萬多清兵的面,將幾百八旗老幼婦孺的腦袋全砍掉了。這些人都是荊州駐防八旗軍官、官員的家屬,不管是老人還是孩孺,只要還活著的陳鳴一個都沒有留下。那中間的一些人少不了要受到某些齷齪的蹂躪和侮辱,但這都是難免的。復漢軍不是那支赤色軍隊,陳鳴的軍紀很嚴格,可對俘虜的官員家眷、抄沒計程車紳家眷,還有眼前的旗人婦女,卻留出了一個口子。只要願意用軍功積分去抵消,或是拿銀子拿軍功田來‘買歡’,復漢軍並不禁止。
陳鳴也不是一個思想道德絕對高尚的聖人,他在思想道德這一塊上沒有犯‘潔癖症’。
甚至於他自己也收納了一個十七歲的美人。不是旗人,陳鳴膽子很小,可不敢夜裡摟著仇人睡大覺。那個姓柳,雙名挽雲的女人,是江陵縣知縣的小女兒。江陵縣的這位柳知縣下不了自我了斷的手,全家被捉。但因為柳挽雲,他們一家現在倒是安全的很了,且‘柳知縣’也被複漢軍亂刀砍死了。
既然笑納了人家閨女,陳鳴也不是拔**無情的人。‘後事’處理的很乾淨。
陳鳴也沒去特意打聽柳挽雲的過去,十七歲在這個時代就跟大姑娘一樣了,柳挽雲應該定下了親事,甚至已經處在成婚的邊緣。但是便宜丈人是個軟骨頭,柳挽雲也明顯從了,那陳鳴還管其他的幹嘛。柳家已經跟去過斬斷瓜葛,‘重新做人’了。陳鳴要做的只是笑納一個至少能打90分的大美女。當然,柳挽雲是小腳,挺漂亮的小腳。只是陳鳴對那不感冒。
……
夜色中的荊州城,被一處處篝火照耀的亮如白晝。
一隊又一隊的復漢軍士兵挎刀持槍的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中穿梭著,不管是漢城還是那滿城,巡哨計程車兵都要時刻保持著警惕。寒風呼呼地吹著。
夜色掩蓋住了白天的血腥,鮮血的腥臭也被寒風吹走。如果不是城頭上不見了往日的龍旗,對於幸運的保住了一家人安全的普通百姓們來講,彷彿並沒有什麼改變。但對於滿城裡的旗人,這是天被捅塌了。
滿城某處院子內,兩名披著鐵甲的復漢軍士兵挺槍立在衚衕口。不遠處的牆角下還躺著三具屍體,被屍體壓著的水溝裡,鮮血與寒冰混雜一塊,永遠也分不開。
兩名復漢軍士兵鼻子裡聞不到一絲的血腥氣息,可這並沒讓他倆滿臉緊張的神色輕緩多少。尤其是年紀較輕的那個,估計二十歲都不到,一邊神色緊張的盯著衚衕左右街道,另一邊有面色帶些不忍的回首衚衕。
這個年輕計程車兵在正班出發的時候,並沒有想到自己在巡哨中會發現一道鬼祟的身影,然後他們班順著那道倉皇逃竄的身影找到了這個衚衕內一家民宅後院的地窖。
兩個成年的男丁最先被亂刀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