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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道橫向貫穿的土堆矮牆樣的工事,高出地面半人來高。
攻城隊伍見地堡內似已撤退,只當守軍被嚇破了膽。他們對著這攔路障礙,自恃早有應對之法,並不甚為放在眼裡,先頭計程車卒尚未全然將其蕩除,後隊已迫不及待便要衝鋒。正整隊見,前方卻突然連番射來弩箭,領隊的軍官忙邊叫“舉盾牌”,邊才留意打量面前工事的狀況。只見那土牆牆面上高低錯落排布著挖出的洞口,有碗口大小;每隔一段還有一出闋口,隱隱可見裡面似是架著弩箭。
那領頭的見了這場面,不由恨到:“東燕軍裡的人都是鑽土裡的麼,怎生這樣喜歡造些陰暗處施展的東西。”
他們之前在暗箭下吃過虧,這時既然眼見看到牆上的射口,自然都格外小心。如是,攻防間相互往來了大半日,西燕軍領隊的軍官道:“這一時也試探得差不多了,”於是叫過一旁小校,命他回營去,向中軍報告此間的狀況,末了道,“請尉遲將軍和監軍示下,這裡如何應對。”
過了半日,只見那小校氣喘吁吁回來,跑在將官跟前說了幾句,眾人聽了不由都大喜道:“好,好!”
此間已是午時過後,長溝中的守城士兵半晌不見對面攻擊,一面疑惑,一面也忙就著這間隙喘一口氣。有人背靠上溝壁休息,卻突然驚起道:“這地面怎麼一徑晃動?”
有老兵附耳在地上一聽,道:“像是馬蹄聲,且是就快到了。”
話音未落,已有瞭望計程車卒高聲叫道:“敵軍的騎兵來了!”
眾人慌忙各位就位,有傳令的喊:“直刀手準備——”
迎面而來衝擊長溝的,是西燕軍中的重甲騎兵。甲騎具裝,皆由鐵質。那戰馬僅只身披掛便有數十斤,更遑論馱載的騎兵。能夠如此負重的戰馬,俱高大穩當,步幅巨大。那人馬盔甲,望之足有千斤。馬蹄踢踏轟然作響,似以重石夯擊地面。那聲響一陣疾似一陣,裹夾起蹄下黃土飛揚。這樣沉重的裝置,饒是戰馬如何雄健,亦難疾馳。縱然馬上計程車兵一徑用雙腿夾持催趕,戰馬鼻中噴出熱氣,馬頭踴躍而動,亦是許久不到陣前。
然而,正是如此,迎戰之人才覺心膽俱戰。洛城騎兵雖然勇武,卻是靠來去如風的靈便,士卒都不著重甲,馬匹也多隻用皮具護住。眾人此時見來者連馬頭上都罩著鐵質護面,那護甲上猙獰的猛獸圖紋,饒是相隔甚遠,亦見得清楚。
這長溝內眾人只覺身旁土地盡在微微顫動,直連著心脈搏動跳成一線;那瞭望計程車卒只見遠處一線沙塵直向城下而來,他盯著最前方一列騎兵馬蹄,計算著距離,滿頭盡是汗水,口中向身旁發令的將官報道:“五里……三里……”持直刀計程車卒均一腳蹬在溝沿上,躬身向前,手中握的刀柄,直要被汗浸得滴出水來。
壕溝內瞭望計程車卒突然大喝一聲:“到了!”
將官隨之揮起手中旗幟,兩廂的傳令士兵次第高喊:“殺!”
壕溝內持刀計程車兵騰然躍出,此時對面敵軍正踏到近前,只見寒光閃過,最前頭一排的馬匹前蹄盡被砍過。有的用力過猛,馬腿斷折,白森森的斷骨戳出馬腿,直刀的利刃亦全捲曲起來。戰馬前腿雖斷,可向前的衝力仍在,這幾百斤的重壓,連人帶馬橫向前砸下,將東燕軍士兵直撞得飛起。有緊隨在後不及避閃的馬匹,便也都撞在一處。
趙氏靠騎兵起家,自然最知曉騎兵怕什麼。馬匹披甲,自是刀槍不入,可馬腿卻沒護持。此時守城軍出其不意攪亂了前面的馬匹,後面跟上的騎兵雖留意避開不至再被砍倒,敵軍衝鋒的陣型已維持不住。亂蹄過處,已是失了呼應,只能各自為戰。可縱然如此,馬隊轟然而至,馬匹高大,向前衝踏,長溝前瞬時有幾處工事便被破毀。有的馬匹負重騰躍而起,竟也堪堪跳過長溝。
溝內士兵眼見頭上駿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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