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5 頁)
抗,一時間雙方都傷亡慘重,戰場上,血流成河,到處都是受傷計程車兵,還有數不盡的屍體。在這樣的情況下,軍醫的人手實在不夠,最後就連肖喜喜這樣的俘虜也上陣幫著做些包紮之類的事了。
肖喜喜永遠都忘記不了,她第一次隨著軍醫們到戰後的戰場上收拾傷員的時候,那種觸目驚心的感覺。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鮮血,到處都是痛苦的哀鳴聲,她當時並沒有昏過去,可是,卻張開了嘴,哇哇的吐了個痛快。
隨後的幾天裡,肖喜喜無日不夜的處於那種殘忍的震撼和血腥的恐怖中,食不安寢,直到過了幾日後才回過神來,從此,她似乎變了一個人,那十六歲少女的青澀和浪漫天真在一朝一夕間退卻的乾乾淨淨,只留下了一個堅韌的軀殼。她不再話多,也不再吵吵鬧鬧,只是安靜的做著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潤格,那邊的傷口洗好沒有,洗好快點過來拿藥!”老軍醫又在帳子裡面扯著嗓子喊著肖喜喜,不,是扯著嗓子喊這具軀體的名字。
“知道了知道了。”肖喜喜答應著朝著老軍醫走去,一路上嘟嘟囔囔的說著:“說了多少次了,我叫肖喜喜,不叫潤格,不叫潤格,真是年紀大了,怎麼也記不住。”
老軍醫可不管肖喜喜的嘟囔,將一大個裝好了藥和包紮布帶的箱子交給了她,又轟她離開了。肖喜喜抱著這樣大的一個箱子才要轉身回去,就聽見外面有人再喊皇上駕到。頓時間,整個軍帳裡除了不會動的傷兵,剩下的人全部都撲啦啦的跪了一地,只剩下肖喜喜一人呆呆的看著那個偉岸的身影從帳外走了進來。
“你找死啊!”老軍醫一把就將還傻站在那裡的肖喜喜給拉著跪了下來,又將她的頭按著貼到了地上。
肖喜喜的鼻尖都已經貼到了那還泛著溼潤泥土味道的地面上,不知道為什麼,她大氣也不敢出,老老實實的跪在那裡。
“你們為國負傷,回到天鼎國,我畢將大大的獎賞,不光你們本人能富貴加身,就算是你們的家人也可以榮耀鄉里。”司徒翰軒看著那些躺著、跪著的傷兵,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朗聲說道。“這次的戰鬥確實非常的辛苦,可是,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我們天鼎的國旗將插滿所有的土地!”
肖喜喜聽著那熟悉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骨子裡有一陣一陣的寒冷溢了出來,她忽然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看懂過司徒翰軒。也許他是一個非常非常殘酷的人,如果不殘酷的話,那麼這屍橫遍野的哀傷又是誰的過錯呢?
扶風國遭到這樣的劫難,其實不過是因為他們的皇妃是司徒翰軒的愛人,這算不算得怒髮衝冠為紅顏?如果算是,那麼到底要算是扶風國倒黴,還是要算司徒翰軒痴情呢?
肖喜喜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用那連自己也聽不見的聲音問著:“司徒翰軒,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如果,如果有一天,如果有那麼一天,她也無意中得罪這個男人,會不會?肖喜喜無法在想下去了,她只覺得在這樣的數九寒天裡,自己猶如掉進了一個冰窖裡那樣的了無生機。
司徒翰軒目光掃過了跪在地上的人,最終落在了個瘦瘦小小的身體上,她弓著脊樑,將頭深深的埋在地上,看起來謙卑的有些陌生,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很想拉起她看看,這到底還是不是那個敢叫他“喂”的肖喜喜。
可是,最終他還是沒有這麼做,他握了握拳頭,又說了一些勉勵的話,壓抑著一些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情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醫帳。
老軍醫見司徒翰軒離開以後,這才抬起頭來,他伸手拍了拍還趴在地上的肖喜喜說:“好了,潤格,皇上已經走了,你不用再趴在地上了。”
肖喜喜這才從地上抬起了頭來,靠在一邊的凳子邊上,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笑容。她伸出了手輕輕的擦了一下額頭上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