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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
根據七淬認真的總結,夢後她還記得並懂得的中心思想只有兩個——一個是她第一次做夢時就奇蹟般聽清的原名七淬,另一個是後來的數年中逐漸被她確認的志向成仙。
從她記事起,便是一個人生活在山中。雖說沒有記憶卻不妨礙她知道怎麼照顧自己,有些東西早已紮根潛意識甚至顯得理所當然。兩年前,她撞見來山裡尋藥物的崇霄,迷迷糊糊的就被他拐出那居住了不知多少年的地方。
只可惜那時她還未接觸過話本,否則就會知道這位半貴不貴的公子是對她一見鍾情了,而他們之間的這場經歷,正是許多才子佳人的話本里所常見的。
她被崇霄大少爺安排著入了崇府做丫鬟時,並不知道少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而丫鬟又有什麼區別,只是對他莫名的依賴,就如他對她莫名的一見鍾情——當然最後的事實證明,這世上很少有純粹莫名的東西,就如一見鍾情對被鍾情人相貌與鍾情人審美的要求格外高那樣,依賴這種看似更加虛無的東西往往追根究底會有個更加實際的理由。
只是這理由此刻依然未知而已。
崇霄雖然一見鍾情了,卻並非一見禽獸了。雖然面對的這個臉蛋看著大概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或許離及笄只剩下幾個月,而這小姑娘某部位又長得很有優勢讓人足以勸說自己把這幾個月的跨度乾脆利落的消除掉,可崇霄到底沒有這麼做,為了給感情留出可能發展空間避免最後只有自己一頭熱於是他將七淬安排到他喜愛收藏的三弟那裡做個掃灑丫鬟,決定在儘可能短的時間裡了卻這個心願——不管結局是心滿意足還是死不瞑目。
畢竟他已經二十七歲,比她年長十三載,又早有妻妾子女——雖然這四個位置都僅僅分別對應一人,且其中之一已經亡故。如果她能補上這個空缺,就算不提其他事宜,就是打麻將也不必再向別處討個人情借人湊數,自家便可圓滿。
他等了兩年,兩年後這個十六歲的姑娘在生辰那天點頭滿足了他的心願。然而二人僅僅建立了口頭協議還未來得及簽字畫押更別提開始合作共事,死神就已到來。
崇霄的死因很簡單,一場流行性傷寒經過空氣傳播催化後不幸進入他的呼吸系統,不幸成為此度流行性傷寒死亡率統計數上的一個小小百分比。
七淬的情傷中情的部分至此戛然而止,甚至此刻聽罷此事因果的夜箜以一個相對成熟至少正常的非人類角度對此事進行評價,得出結論是他完全無法確定七淬的這次所謂情傷中,處於因果之中成因的情這部分究竟算不算數。
然而想想這是個明明未經人事卻對雙修毫無意見的姑娘,他頓時覺得不能以正常人或非人的感情標準來評價她。
從某種程度上,這讓他很無力。
不管怎麼說,在了結了情這段部分後,七淬便順其既然的過渡進入傷的階段。在崇霄的葬禮上,她一滴眼淚都未掉,甚至望著崇霄的靈堂的目光一如既往的純然無辜。沒有人知道她究竟是怎麼想的,但經過幾年相處,其實崇府上下都已隱約的察覺到這姑娘有些不正常的地方。加上這又算涉及到他人的隱私兼傷心事,便沒人好意思開口去問她,隻眼睜睜看著她收拾了包袱用當初買下自己的銀子給自己贖了身,就此消失在崇府之外。
而夜箜,便是在七淬離府之後、數十里外的荒郊野地裡,尋到她的。
那時日已黃昏,七淬在郊外林子裡尋到此林中最富天時地利人和的一棵樹,正熟門熟路的爬上樹去打算休息。對她而言,這些東西彷彿早已成為一種刻在血液裡的習慣,即使在崇府生活了兩年,但俗話中的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放在她身上,卻不明緣由的成了個錯誤的命題。
夕陽下的天空暈染出雲霞金紅,霞光穿過樹叢落進七淬眼中,已然分散成淺淺碎芒。然而出現在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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