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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禮,進退有度,世家長輩們每每提及聶耕禮這個文質彬彬的長子,總免不了誇上一句半句。
蔣正璇曾經聽見她哥蔣正楠跟聶重之戲謔:“聽說,你是眾位老頭子心目中排名第一的女婿人選。看來啊,那群老頭確實老眼昏花了!就你這模樣這德行,居然還排名第一?”
那天的聶重之大約是喝多了,聽著蔣正楠的打趣,只是仰頭把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好半天才輕輕地道:“你以為我樂意啊?我只是不想讓別人說:看吧,聶家這孩子有人生沒人教。到底是個沒媽的私生子。蔣,那些人都只是聽說了我和我媽的故事,但是他們並不知道我們真正經歷了什麼。”他的聲音充滿了落寞!
聶重之最後幽幽地道:“蔣,我不是你。”
然後一室寂靜。
後來又有一次,她看到聶重之喝酒,見他抱著瓶酒,一杯接一杯地飲。她遠遠地站著,不知發生了何事,不敢走近。
大哥蔣正楠拍著她的肩膀,輕輕地說了一句:“讓他去吧,今天是他媽媽的忌日。”
燈光下,他臉上有透明晶瑩的液體。大約是酒吧!蔣正璇這樣想。
實際上,誰能知道這個在納斯達克上市,眾人眼中神話一般存在的聶重之卻是一個真正的孤兒。哪怕是學成回國後,來蔣家的次數是回聶家的N倍。
一切的紛擾都結束後,蔣正璇一個人漂泊在外。她每每想起那個孩子,想起聶重之的時候,她都會湧起一種無法說出、無法理清的感覺。
她其實應該是恨聶重之的,可或許是因為那種內疚的感覺作祟,所以到了後來,她發覺自己似乎並不恨他。
這次再相遇,她除了震驚之外,已經找不出過往惱他恨他的半點感覺了,甚至他頹廢不堪的放縱模樣,哪怕他惡狠狠的模樣,都只會讓她覺得莫名心疼。
蔣正璇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子?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心疼他。
他又對她做了那樣子的事情,她理應恨他厭惡他的。
第二天的蔣正璇精神恍惚,根本沒有任何工作效率。坐計程車回酒店的路上,經過舊愛咖啡的時候,她示意司機停車。
那個美麗的老闆娘依舊淺淺微笑著起身迎接,見是她,眼中一亮:“你昨天走得太匆忙了,連零錢都來不及給你。”
蔣正璇微笑:“沒事,先存著。”蔣正璇還是選了昨日那個靠窗的位置,把自己深埋在那團柔軟裡頭。她得好好靜靜,好好想想。
老闆娘很快地將她點的咖啡端了上來,同時送上了一份香蕉蛋糕:“蛋糕是我下午做的新口味,你做一回小白鼠,幫我試試味道,給點兒建議。”
蔣正璇知道這是老闆娘的客套話,實則是免費送她蛋糕,於是含笑道謝。
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舒適的咖啡館裡,瞧著外頭人來車往。蔣正璇忽然覺得一種從未有過的疲累湧了上來。她到底要怎麼辦?要拿聶重之這個八八蛋怎麼辦?
這樣的聶重之,她不能扔下不管呀。
因為沒有考慮清楚,以至於蔣正璇到現在還沒有打電話通知大哥蔣正楠。按她以往對聶重之的瞭解,以他目前的狀態,他不會想見過住生命裡的任何一個人的。就算告訴大哥,聶重之在寧城,大哥他們找到他,估計他還是會再度消失。他離開洛海,消失無蹤,想避開的無非就是他們。
蔣正璇猛然想到,她現在知道了他的落腳處,聶重之會不會現在已經搬走了?
這一念頭一躥到腦中,蔣正璇頓時再也坐不住了。她拎拐包,這次連取錢也顧不得,飛似的衝出了舊愛咖啡店:“老闆娘,我明天來付錢。”
蔣正璇一想到聶重之有可能已經再度不見,不由得心急如焚,也顧不腳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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