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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些將病人醫好,早些與你上岸。”
醫者父母心?她頓時說不出話來,將雲瀾看了又看,緩緩地道:“今日船到了東明城,他們擇日便要出海,也該到頭了吧?”
“這個……香二爺那兒還沒好徹底,我總不能治了一半就跑,你也知道,我能從追著你跑到這兒,便是本著治病救人到底的意思,故不能就此放下,反正香家商隊是擇日出海,又沒到出海的時候,咱們就再多留幾日。你看這東明城臨海而建,水色風光不同於上京內陸,是個極好的去處,不如……”
“不如多留幾日,好叫你同那位女子再相處幾日?”
“……你怎知裡面是位女子?”
“猜的。”
她這幾日在船上無事,除了香眉山日日藉口來陪她一會兒,便在船上逛逛。這船上除了廚娘就是洗衣娘,連個服侍人的丫鬟也無,她與那二位熟稔了些,聽她二人講近幾日出了幾件怪事,一是丟失了幾件隨身物品,倒不值什麼錢,不過木梳、小鏡之類。另外一件事便是二爺房中每到晚間必定要人送熱水沐浴,之前二爺並未讓人送過,船上沐浴不太方便,只阮夢華會用到熱水,二公子等人都是趁著商船停靠在大些的渡頭上岸打理這些事。
雲瀾沒有反駁,低低道了句:“你倒會猜。”
“不是我會猜,你如蜜蜂見了蜜糖般不肯輕易離去,所以我才敢斷定,有病之人是位女子,且是位國色天香的女子。”她微微一嘆:“倒也委曲了這女子,一連幾日都未曾在大城鎮靠岸,連婆子們用的東西也得將就,真真比我還慘。”
雲瀾走上前與她並立,微微低頭:“慘?香二公子恨不得在船上造間金屋供奉著你,日日陪著小心待你,慘在何處?”
她環抱起雙臂,不滿地道:“誰要他小心了,我悶也悶死,在船上呆得膩煩。”
海邊涼爽,她尚未如東明城海邊少女一船換上薄衫,只是南華為她準備的這件袍服卻稍大了些,一陣風拂過,衣裳全數貼在身上,只襯得倩影娉婷,哪裡還有半分男子模樣。雲瀾突然道:“船頭風大,仔細著涼,回房去吧。”
北去南來不逾月(四)
不知為何,雲瀾自船到東明之後,便不日日呆在香文盛房中,似乎不必再給人治病,而香文盛也有些怪異,命人收拾了另一間艙房住進去,原先的艙房上了鎖,誰也不能進去。
對二叔這些天反常的行為,香眉山有說不出的彆扭,心中會時不時懷疑香家是真的靠二叔才得以發達的嗎?出海經商是何等的大事,為何二叔的心思竟完全不在正事上,究竟有什麼事瞞著自己?
好在香文盛自搬出那間艙房後,作息便恢復了正常,出海之前有許多事都要做足準備,香寶齋不光在上京有名姓,海城之中也頗有名氣,自有相熟的商家前來拜會,還有現成找個精通番國話的買辦。香家叔侄一同出面打理了一連串應辦事項後,香眉山才知二叔並非泛泛虛名,只不過脾氣古怪了些。
雖然雲瀾曾警告過柳君彥,但他還是忍不住挑一個晚上去探了探,艙房裡沒有點燈,隱約可見還是原來的擺設,大木箱子照樣放著,沒有任何聲息。
阮夢華也疑惑不已,難道自己竟猜錯了嘛?還是說那女人已被治癒,在眾人沒有察覺的時候下了船走人?真是太神秘了!
不過也好,雲瀾空了下來,他會在陽光明媚的日子帶阮夢華在出雲港四處遊逛,教她認識那些陌生的海鳥和海魚,不同於上京內陸的迷人景緻讓她幾乎忘掉了煩惱,只有一樣吃不消,那便是船上的飯菜入鄉隨俗,頓頓都有海魚,她覺得腥味過重,常常挑三揀四,香眉山自然看在眼中,便讓廚子日日進城去多采買些新鮮的菜蔬。
港口離東明城還有段距離,這般往來一番需大半日,他的這番心意阮夢華並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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