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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山並不知道這些……我也是奉命行事,否則你以為我想出海?香家是上京城的首富,有人想知道究竟香家這幾年在海上的生意是否全是奉公守法,如此而已。”
他說得很明白,奉命行事,誰的命?還有誰會在乎香家的錢來得是否光明,柳君彥極可能是官場上的人。
雲瀾懶懶地道:“原來是這樣,你查歸查,但不要偷窺有我在的場合,我不喜歡那種感覺。”
但凡江湖人性情都古怪得很,柳君彥早看出來他不是一般的江湖人,只不知如何與阮夢華相識,他苦笑道:“是,我記下了。雲公子為何不帶著夢華小姐下船呢,真要跟著香家出海?恕我直言,此番出海路途遙遠,且變數不少,夢華小姐的身子可能支撐不住。”
雲瀾神色稍緩,今晨阮夢華要下船離去,其實正合他意,都怪他對船上有人服用金石散感到好奇,於是想法子留了下來,香文盛果然沒有讓他失望,人他是見著了,可那奇特的病症更讓他欲罷不能,看來還得多留幾日。
末了他道:“這就用不著你費心了。”
從第二日起,除了給阮夢華熬藥,雲瀾便整日整日地呆在香文盛房中,人影也不見,就如同之前的香文盛一樣,怎麼叫也不出來,所有吃食都是送到房門口,裡頭的人自然會吃。
不知雲瀾在裡頭做什麼,裡頭傳出來的古怪聲音象只貓在抓阮夢華的心。她要見雲瀾一回就問上一回,對那個所謂的病人充滿了好奇心,恨不得衝進房裡看個究竟。雲瀾笑吟吟地逗她,一時說那人生的麻瘋病,一時又說沉痾多年,人已半入土,盡說些恐怖至極的形狀來嚇她。
如此過了十日,香家商船終至東明城,阮夢華受的些許風寒早已好了,船上日子甚是無趣,半途她已想離去,只是雲瀾困著她不放她走,只說到了東明城便不再跟著香家。
初離上京時,阮夢華雖不是落荒而逃,卻總覺得內心悽惶,窩在船艙裡感嘆親情涼薄,對船上粗茶淡飯初時並未上心,沒幾日緩過勁來,方覺所帶銀錢似乎不怎麼夠用,她錦衣玉食慣了,正愁眉苦臉不知接下來如何,正逢雲瀾追上來,心安之餘便暫且隨他做主,他想在船上多呆幾天也由著他,但出海卻是不行的。此時她情緒早已不再低落,想往南華說起的滄浪國一行,去碰碰運氣,或許能找到位神醫對症下藥解了自己的未難。
出雲港是子夜國極東之地,這裡已是邊境,據說過了這片海峽便是滄浪國的智真州地,與東明遙遙隔海相望。子夜與滄浪的交界共有兩處,一處是這出雲港,一向有重兵把守,五年前一直閉關鎖國,不許商人來往,怕的便是有滄浪細作由此潛入。另一處便是東南方兩國土壤相交之地,赤龍坡。這些年子夜滄浪友好相處,從未起過干戈,故而仁帝也將海岸關口適當開放,肥了一些膽大的商人。
阮夢華迎著微帶涼意的海風,站在船頭微眯著眼朝海對面望去,只有點點帆影,看不到滄浪之地。若有機會,她倒真想暢遊那些番屬小國,挑個氣候適宜的住下來,逍遙一生,多年後誰會想得起曾經的尷尬舊事呢。
“丫頭沒見過海也不用站得那麼靠邊,小心掉下去。”
說得她多沒見識一般,阮夢華頭也不回,哼道:“你捨得出來了?”
這會兒確實很早,還不到用晚飯的時候,香眉山怕她寂寞,日日尋她下棋論畫,天知道她並不好這一口,但香眉山談吐性情沒得可挑剔,她便耐著性子結交。那位柳君彥卻跟怕見人一樣,成天窩在房中,香眉山幾次相邀他都不來,即使無意中相遇,也少與他人目光相對。
這算是哪回事,她曾問起雲瀾有無察覺香家商船上有種怪怪的氣氛,雲瀾打著哈哈讓她別管閒事。
此時雲瀾一副又要打哈哈的模樣:“此話差矣,醫者父母心,我也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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