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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卿身邊走過,每組人都會齊齊停下恭恭敬敬地給她打個招呼,被第三組打過招呼之後,彥卿就撿著僻靜地方走了。
她就是出來溜達溜達,不想打擾這些人幹正事。
黎明是人最容易懈怠的時候,這些人懈怠起來的後果可不是她一個和平年代的女人能腦補得出來的。
從打王府出來到現在得有十天半個月了,彥卿一直沒忘路連塵那句話,但路連塵他自己好像忘了個乾乾淨淨。
這些天來,路連塵跟除了江北外其他的跟班們一樣對彥卿百依百順,但也跟其他跟班們一樣,從沒單獨找過彥卿,也從沒說過任何額外的事兒。
彥卿甚至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當時腦子一糨糊把人家的話聽岔了。
但現在冷靜下來琢磨琢磨路連塵昨晚的表現,怎麼想怎麼都覺得不對勁。
他怎麼就那麼巧地等在帳外?
他進來一句話不說就開打,憑什麼斷定那不是好人?
他那一刀下去刺客已經沒攻擊性了,為什麼不問問身家背景就立馬處決?
彥卿本來就對政治缺根筋,更別說這些建立在政治問題上拐彎抹角的陰謀詭計了。但就憑她僅有的政治細胞也能看出來,路連塵絕對不是南宮信這夥的。
南宮信現在雖然相信了她不是那個搞下一堆爛攤子的女人,但對她的信任能到什麼程度還是未知數。就算他能信她的話,這麼無憑無據的也沒法拿路連塵怎麼樣。
人和人的關係要是能和化學反應一樣清楚明白有章可循該多好……
腦子剛飄到化學上去,突然就被天上撲稜稜掉下來的一個東西扯了回來。
收回差點兒被嚇走的魂兒之後才看清楚是隻灰不溜秋的鴿子。
不像是巴黎街頭被遊人喂到胖得飛不動的鴿子,也不像是樹林子裡瘦的一把骨頭的野鴿子,這小玩意看著挺不起眼兒的,但仔細看看又覺得它這小身材在鴿子裡應該屬於完美到讓其他鴿子羨慕嫉妒恨的那種。
這鬼地方的人一個個長得都挺順眼,難不成連鴿子都跟著沾光了?
看著這鴿子在自己跟前的地上溜達來溜達去,地上沒啥能給它吃的,但它就是不走。
它不走,彥卿就多看了它幾眼。
得虧多看了這幾眼,才看到這鴿子腳腕上綁著個東西。
這不會就是傳說中江湖大俠們的無線通訊裝置吧?!
彥卿一下子來了精神,這可不是天天都能遇見的啊!
這輩子還沒用手抓過除白條雞之外的鳥類,彥卿本來以為要抓住這隻活鴿子得跟著它撲騰好一陣子,還特意捲起袖子拉足了架勢,沒想到這小東西根本就沒有跟她撲騰的意思,彥卿這麼一抓就把它抓了起來。
綁在鴿子腳內側的有個細竹管,彥卿剛把竹管摘下來,鴿子就趁著彥卿手鬆一撲稜翅膀飛走了。
竹管一頭是用細木塞堵住的,拔開木塞,看到裡面卷著張紙條。
剛把紙條抖出來,彥卿突然想起件事。
這也沒說是傳給她的,她就這麼把這張紙條截了,會不會有侵犯他人**的嫌疑啊……
但鴿子身上沒寫名,竹筒上面沒刻字,誰知道這是給誰的!
拆都拆了,管他呢,大不了看過之後給這信的正主道個歉唄,不看看的話就連正主是誰都不知道。
再說,看也未必能看懂……
展開紙條,彥卿愣了一下。
紙上就一句話,雖然也是繁體字寫的,但是用女人家秀秀氣氣規規矩矩的蠅頭小楷寫的幾個常見字,不用連蒙帶猜也看懂了。
皇城安好,依人靜候卿音。
前四個字一目瞭然,後半句卻看著彆扭。
來回看了幾遍才突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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