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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皺眉頭忍過肺腑間一陣幾乎讓他失去意識的疼痛,南宮信才鬆開了手,聲音輕微但聲調沉沉地開口,“不想死……就在我身邊老實待著……”
彥卿哭笑不得,現在跟死扯上邊兒的好像不是自己吧?
“這會兒外面應該有侍衛的吧,喊他們去叫大夫總行了?”
“你想讓多少人看到我這樣子……”
彥卿一愣,這她一時倒是真沒想到。
他怎麼說都是個王爺,還是皇帝點的主帥,在最痛苦的時候被一群蝦兵蟹將圍觀的滋味,估計比這身體上的折磨還難受吧。
“那我總不能就看著你這樣吧?”
“閉上眼……就看不見了……”
尼瑪這是真理啊……
作為一個三觀還端正著的正常人,身邊躺著這麼個被折磨得死去活來的病人,這會兒就是給彥卿吃一瓶子安眠藥都沒法讓她扔下這人自己睡覺去。
看南宮信這樣子,彥卿一著急腦子裡突然蹦出個狗血武俠片裡的經典段子,狗血指數四顆星,但也是彥卿眼下想到自己在單槍匹馬的前提下唯一能幫幫這個人的辦法了。
狗血就狗血吧,反正在這兒狗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側臥在他身邊,彥卿把這冰塊摟到了自己懷裡。
不記得打哪個神人那裡聽說的,沒知識也要有常識,沒常識就該去看電視。現在看來,就是狗血電視劇裡的狗血段子有一天也可能成為過日子守則啊。
彥卿也不知道自己這舉動到底能收到什麼實質性效果,但要不做點兒什麼回報他之前為她提供的安全感,總會覺得自己好像欠著他點兒什麼似的。
本來是揣著這個念頭抱他的,但真把這冰冷發抖的身體摟在自己懷裡時,腦子裡就只想著怎麼能讓他好過一點兒了。
這人雖然看著骨肉均勻,但這麼緊緊抱著他的時候才感覺到這身子是有多清瘦。真不知道這人上輩子是欠了誰,這輩子居然要受這種罪。
南宮信上輩子欠了誰彥卿是不知道,但她馬上就意識到自己上輩子肯定是欠了這個人的。
除了嘴,這人倒也沒亂動別的部分,但偏偏這人最要命的就是那張嘴。
“我這樣子……你還有興趣……”
上回誰說再也不管這貨的!誰!
尼瑪,抽死你個不記事的女人!
“你什麼樣我都對你沒興趣!”
“那就好……”
“好什麼?”
“這樣……你不會忍得太難受……”
忍得太難受……
成群草泥馬瞬間空降。
這人怎麼就能把這麼欠抽的話說得跟在關心她一樣!
“你再在這兒胡扯我就把你一個人扔到荒郊野地裡去!”
“別冒這個險……”
“你不信就試試,看我敢不敢!”
“你想好了……把我扔到荒野之後……自己能不能記住怎麼回來……”
“……”
尼瑪,自己這要了親命的方向感已經淪落到瞎子都能吐槽的地步了……
暴走歸暴走,抱著歸抱著,一碼歸一碼。跟這個人的對手戲多了,這點兒區別彥卿還是搞得清楚的。
南宮信沒說不肯讓她抱,她也就沒放開他,他就在她懷裡熬過這最難受的後半夜,然後在天亮前沉沉睡著了。
小心翼翼地扶他躺好,整整被子,彥卿悄悄爬下床,穿好衣服走到帳外。
這不毛之地黎明時分的氣溫位元濃咖啡還管事,彥卿剛一出帳子就被迎面撲來冷風吹清醒了。
天還早得很,估摸著最多五點,營地那些走來走去的巡邏隊還是昨晚那批。
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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