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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卿把他手裡的杯子接過來,扶他在椅子上坐下,看他緊蹙眉頭按著心口,額頭上還直冒冷汗,擔心道,“我去找賀大夫來?”
南宮信搖搖頭,靠在椅背上慢慢把這一陣突來的絞痛忍過去,才沉聲開口道,“日後再弄這些亂七八糟的……”
不等南宮信說完,彥卿忙拉起他的手哄道,“別生氣別生氣啊,以後我不招惹他就是了。”
“日後再弄這些亂七八糟的先跟我串通好,臨場發揮很累……”
“……”
彥卿看著南宮儀砸在桌上的那摞公文,“這些摺子怎麼辦?”
“先不必管……”南宮信在椅中挺起脊背來,正色道,“你聽著,明日起你就聽賀先生的吩咐,收斂脾氣,許你鬧但不許胡鬧,鬧得合理我擔著,無理取鬧後果自負……明白嗎?”
這條件還挺寬鬆的,藥房打雜沒關係,只要不讓她懸壺濟世怎麼都行。
“明白。”
南宮信微蹙眉,“還有件事……你方才與大哥說的可是真話?”
想起威脅南宮儀的那套說辭,彥卿連連搖頭,“都是隨口胡謅的,我哪兒知道什麼玩意兒是他送的啊。”
南宮信搖頭,“不是這個。”
彥卿一愣,“還有什麼?”
南宮信把她拉到近前,一臉正經地問道,“這身衣服……真的好脫?”
“……你給我批摺子去!”
☆、從基層做起
作者有話要說:周更2W的榜單任務……無意外的話本週日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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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間女婢宿舍的小屋裡住了一晚之後,彥卿才明白眼下處境對自己來說最大的苦的是什麼。
不睡在他身邊,她居然失眠了整整一個晚上。
她不是個覺多的主兒,但失眠這種事兒出現在她身上的機率也跟中彩票有一拼了,這回居然是因為想一個男人。
他不在身邊,她心裡就不踏實。
擔心他會熬夜辦公,擔心他半夜毒發一個人苦忍,擔心他照顧不了自己又逞強不肯叫人,擔心他又搞出什麼么蛾子來綺兒勸不住他……
擔心來擔心去,就這麼在床上烙餅烙到了天亮。
風風火火地過了二十多年了,怎麼還說婆媽就婆媽上了!
想著今兒是當差聽吩咐的第一天,當奴才怎麼了,好歹也是正當職業啊,最低賤的奴才怎麼了,這算是從基層做起啊,於是在不知道哪本政治課本哪一課裡關於樹立正確擇業觀的召喚下,考慮到這餅烙了一晚上也烙夠了,彥卿乾脆就早早爬起來梳梳洗洗準備以嶄新的面貌抖擻的精神昂首闊步態度端正地迎接新一輪的挑戰了。
可惜她準備好了,挑戰沒準備好,等到快中午頭兒都沒等著賀仲子的半句話。
等得她想躺回去補覺了,終於有個姑娘來說跟她走了。
這來的姑娘看著像是二十出頭三十不到,穿的不是跟她一樣的王府標準女婢套裝,按綺兒的說法,這應該是個管事兒的了。說是管事兒的,舉止說話又都挺客氣,這要是日後上司的話她就能省不少力氣了。
一路觀察這姑娘,一路跟著她往前走,走起來才明白南宮信怎麼讓她住到這兒來,從這兒出門左轉,直走,十分鐘就到賀仲子的辦公室,某種不懂轉彎的動物都走不錯。
進門前,姑娘先在門外站下,恭恭敬敬地叫了聲“先生”,聽到賀仲子應聲才帶彥卿進去。
進門的時候賀仲子在伏案寫著什麼東西,姑娘站在案前,頷首道,“先生,我把她帶來了。”
彥卿很識時務地對賀仲子一拜,“奴婢彥卿拜見賀先生。”
還好之前就意識到這老頭和南宮信是一夥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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