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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成這副奴才樣,倒還別有一番韻味啊。”
彥卿心裡罵他一百遍,臉上還是客客氣氣地笑著,淡淡定定地道,“誰讓三殿下眼睛看不見呢,穿成什麼樣無所謂,好脫就行。”
南宮儀臉色陰了一層,又湊近了一步,近到彥卿幾乎能感覺到他撥出來的氣息,“你對老三那殘破身子還上癮了?他都被你折磨成這樣了,還能行嗎?”
彥卿不著痕跡地退了一步,還是一臉淡定地回道,“分人,跟我沒問題,跟您肯定不行。”
南宮儀的臉明顯青了一下,像是費了好大勁兒才把火壓住,保持一臉靜定狀態的陰沉,“你現在什麼都不是,聰明的話就跟皇城裡的女人們學學怎麼討好我,不然哪天我閒了翻舊賬,你受得了,老三受得了嗎?”
打看到南宮儀硬往下壓火氣,彥卿就知道,託那女人的福眼下這人的處境肯定不是他努力表現出來的這麼樂觀,本來想好歹氣氣他出口氣就算了,但聽到這人把南宮信拿出來一塊兒威脅她,那這事兒顯然不能就這麼算了。
在這個三觀混亂的地方待了幾個月,怎麼可能一點兒長進都沒有呢?
彥卿保持住賤賤的標準八顆牙微笑,依舊客客氣氣地道,“大殿下說起舊賬,奴婢就唸在舊交情的份上給您提個醒。您以前送的物件,寫的書信,繪的字畫,奴婢可都一直收得好好的,但保不齊哪天奴婢腦子抽筋兒,一不小心故意把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接二連三地混進三殿下的公文摺子裡,圖文並茂地幫皇上想象出您和反賊的親密關係,這要是追究下來,您受得了,您母后還受得了嗎?”
南宮儀從來沒有如此強烈的想要掐死一個女人的**,但想著自己和皇后是費了多大勁兒才勉強和這女人撇清關係,不得不再次強迫自己淡定下來。
彥卿笑盈盈地把茶盤裡的一個杯子捧到南宮儀面前,“大殿下請用茶。”
南宮儀冷哼了一聲,沒去接她手裡的杯子,自己上前端起茶盤裡的另一杯,本想喝口茶壓壓火,掀開杯蓋剛一大口進嘴裡瞬間臉色就變了。
彥卿繼續保持賤賤的微笑,“這是王府後院現取的冰鎮深井水泡新摘的濃香薄荷葉,富含多種人體所需礦物質及維生素,消火養顏,大殿下慢用。”
誰讓你們皇家子弟窮講究端杯子不拿杯身光捏杯碟的。
南宮儀是從小接受宮廷貴族禮儀教育的,入口的東西絕不能再吐出來,只得硬著頭皮把這一口冰得扎牙還滿是泥腥味的井水強嚥了下去,“咣噹”一聲把杯子砸到地上,剛想罵人就聽到側門屏風後清清楚楚地響起幾聲咳嗽。
南宮信沒讓人扶著,就這麼一個人不急不慢地走過來,在彥卿身邊站下,比彥卿剛才還客氣地對南宮儀道,“府上瑣事繁多,讓大哥久等了。”
南宮儀像鷹盯兔子一樣狠狠盯著彥卿,“三弟再忙也得抽點兒工夫管管奴才吧,連杯像樣的茶都不會煮,養她還不如養條狗呢。”
南宮信輕淺蹙眉,彥卿趕緊以一種誠惶誠恐蒙冤受屈的姿態把手裡捧著的那杯茶放到南宮信手中,“奴婢已經盡力了,實在是大殿下品味太高,請殿下明鑑。”
南宮信捧起那杯溫熱的茶淺呷了一口,蹙起眉輕斥道,“放肆,煮老的茶也敢拿來招待大殿下。”
彥卿一本正經地低頭道,“奴婢知錯,下回不敢了。”
“她當奴才不滿一天,難免手生,大哥見諒。”
那杯冰井水泡薄荷葉已經被他自己毀屍滅跡了,這會兒看著這倆人一唱一和,南宮儀臉色沉得跟鍋底似的卻有火不能發,只得把原本擱在側邊一張茶案上的一摞子公文狠狠拍到南宮信身邊的桌上,“朝會前送到宮裡去。”說罷也不等人送,扭頭出門了。
聽著南宮儀踏出廳門,南宮信才伸手扶住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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