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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又被他看出來撒謊了吧……
但她這回分明沒撒謊啊,只是陳述了小部分事實,忽略了大部分事實而已。
這回可不只是瞞著他見人的事兒,彥卿忙道,“不許生氣!”
疼痛稍輕,南宮信不著痕跡地掙開彥卿扶他的手,勉力坐直了身子,用咳得發啞的聲音道,“沒有……”
“不許撒謊!”
他這副樣子就是他生氣時候的標準模樣,沒見過幾回,但絕對印象深刻。
“真的,沒有……”南宮信輕蹙著眉淡淡然地把話轉到另一邊兒上,“北堂墨,他向你發什麼牢騷……”
不知道他氣什麼,但這麼聽著他確實不像是在生她的氣,彥卿稍稍淡定下來,扯起來也就跟真事兒似的了,“抱怨女人的事兒,跟你發牢騷你聽嗎?”
這回他還真要聽,“什麼事……”
“沒大事兒,”彥卿把所有大事兒都過濾掉,留了個最小的真事兒道,“就是昨兒晚上他跟如沐倆人在屋頂上看星星等日出,結果如沐整晚上都在唸叨你,讓他一鬱悶一走神兒差點兒從房頂上掉湖裡去。”
南宮信禁不住露出點兒笑意,“你不吃醋嗎……”
看南宮信臉上總算露出了點兒笑模樣,雖然笑得很勉強,還是讓她長長舒了口氣,“你可是那種往那兒一坐一聲不吭就能招蜂引蝶的貨色,要是這樣兒我就吃醋,那下半輩子我也甭吃別的玩意兒了,光吃醋就撐死我了。”
突然想起北堂墨昨晚的話,南宮信苦笑。
這女人沒準兒真是屬狗的。
見他還在出冷汗,彥卿遞上方絹帕,擔心道,“剛才傷到哪兒了沒?上床再躺會兒吧,還早呢。”
南宮信搖搖頭,“幫我備筆墨,有份重要的摺子要寫……”
說起摺子,彥卿突然想起來,“對了,北堂墨讓我拿給你一本摺子,說什麼這事兒他寫更合適,讓你別寫了,省點兒力氣幹其他的。”
南宮信微愕,“摺子在哪?”
彥卿把剛才進門隨手扔桌上的摺子拿給他,南宮信沒接,“幫我念……”
這人不辦完正事兒反正是不安心,還不如幫他早幹完早了事,但剛開啟摺子本彥卿就傻那兒了。
這麼些日子了,楷書繁體字她已經基本認得了,行書也認得個七七八八,偏偏那缺德的北堂墨寫的就是她一個字也認不出來的地地道道的狂草!
聽她半天沒出聲,南宮信不禁催問道,“怎麼了?”
“呃……”彥卿略隱晦地道,“那個……我給你叫個學問大點兒的去啊。”
“不可……”南宮信忙攔道,“這摺子關係重大,暫不可讓人知道……”
從邊關回來彥卿就發現,打江北出事後在辦公合作夥伴裡他就誰也不信了。
“我有法子讓你自己讀到,”彥卿道,“但你得先回床上躺著去。”
南宮信不應聲。
“我可提醒你,北堂墨不在府上,你要不聽我的就自己想轍吧。”
又是一愕,“他去哪兒了?”
“說是帶如沐出去見見世面,讓她知道世上好看的男人不只你一個。”
不知道這話是北堂墨哄了她還是她在這兒蒙自己,想著北堂墨的來意,南宮信更急著讀那摺子,就只能由著她又躺了回去。
彥卿把摺子展放在他身上,拉起他的手,讓他食指指尖點在紙面上,握著他的手沿著紙面上的字跡一個個慢慢劃過。
記得他說過,他當初就是這麼學寫字的。
顯然這招有用,南宮信眉宇間的焦灼之色隨著他指尖在紙面劃過漸漸散去了,劃完最後一字後,彥卿鬆開了他的手,南宮信一本正經地說了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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