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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被抬起來的那一刻對彥卿道,“既然都滿意,時候也差不多了,祝你和三殿下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慢走不送了。”
“……!”
她早就做好嫁給南宮信的準備了,但這種過門方式絕對在她的想象力之外,可不管超乎想象到什麼程度這花轎只要上了就不是能隨便下的,於是彥卿就這麼一臉黑線地被抬到了原來的太子府如今的公主府以後的自己家。
沒心理準備,自然也沒提前做什麼功課,彥卿就蒙著一點兒光也不透的蓋頭任由陪嫁丫鬟攙著莫名其妙地幹了一堆稀奇古怪的事兒之後就被送進房裡去坐床上等著了。
在進府之後進房之前南宮信一直在她身邊,鼓樂聲和圍觀的人聲分貝太高,彥卿只在她一個人被送進新房之前聽到南宮信湊在她耳邊隔著蓋頭輕輕對她了句“放心”。
雖然這場婚禮來得實在不靠譜,但結婚又不是打仗,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她坐那兒等得快睡著的時候南宮信回來了,也不是太晚,但是帶著一身濃烈的酒味回來的,濃烈到剛聽到他的腳步聲進門就已經能聞得清清楚楚了,還聽見他帶著清淺的醉意摒退了所有跟他一塊兒過來的僕婢。
被北堂墨這兩口子這麼一攪合怎麼就把婚宴灌酒這全宇宙各時空都萬年不變的罪惡傳統給忘了!
在彥卿擔心著急到要自己掀蓋頭看他之前,南宮信憑著對這女人的瞭解很適時地道,“別動。”
到底是終身大事,再不迷信也願意討個好兆頭,他不讓動那就不動了。
南宮信走過來坐在她身邊,她都感覺到他把手抬起來觸到了她的蓋頭,這人卻在猶豫了一下之後直接把她抱進了懷裡。
看不見他的臉,只看得到他暗紅的禮服,和他貼得這麼近那股酒味顯得愈發清楚,彥卿不禁擔心道,“喝了很多酒?”
這幾天他一直在發燒,反反覆覆總也沒退下來,突然折騰這麼一出,實在擔心他能不能吃得消。
南宮信沒肯定也沒否定,“服過藥了,不礙得。”
看不到他的表情都判斷不出來他是不是在哄她。
“咱能把蓋頭掀了再話嗎?”
南宮信還是搖頭,聲音裡有點兒猶豫,“臉色不大好,別看了。”
“放心,你這張臉什麼色兒我沒見過啊,嚇不著我。”
“未必。”
不還好,這麼一彥卿更沉不住氣了,“你再不掀我自己掀了!”
南宮信猶豫了好一陣子才把她蓋頭扯下來,看清南宮信那張臉的時候彥卿先是狠狠地一愣,然後一時沒hold住徹底笑場了。
彥卿見過這人臉色發黑的時候,但還真是第一回見到他臉黑得這麼地道。
不知道是什麼黑色物質東一道西一道的抹了他滿臉,被他蒼白的膚色和無辜又無奈的神情襯著有種不正兒八經笑一陣子都對不起他這張臉的感覺。
南宮信默默無語地坐在那兒聽著這女人是怎麼趴在他肩頭把她自己笑岔氣兒的,彥卿足足笑了三分鐘才抬起頭來騰出來話的那口氣,“你……你這是怎麼弄的啊?”
“灼華國的婚俗。”
“什麼婚俗啊?”
“誰敬新郎一杯酒就要手沾鍋底灰在新郎臉上抹一道,臉上抹滿了才能進洞房。”
這計數標準夠狠,擺到臉上了啊……
看他被抹的這一臉估計喝一罈子酒都打不住,彥卿也就剎住了那沒心沒肺的笑聲,趕緊舀毛巾來幫他把這戰績的證明擦乾淨。
擦去那一臉黑乎乎的鍋底灰,南宮信那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膚色重現在他消瘦得稜角分明的臉上,彥卿忍不住擔心道,“喝了這麼多酒,難受嗎?”
南宮信一如既往地輕描淡寫,“已經吐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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