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5 頁)
而言將會是永遠醒不來的夢魘。
輕輕舒展痠痛肢體的同時,濃重的倦意隨之蔓延開來,伴隨著後腦一陣古怪的腫脹疼痛,浮沉的朦朧意識不得不幽幽轉醒。
可惡,若不是今天是重要的日子,她寧願蹺班丟了一天薪水外加禿頭老闆一頓臭罵,也不願此時此刻張開雙眼面對一堆狗屁倒灶的生活瑣事。
羅蕾萊伸伸懶腰,以過人的意志力支撐,逼迫睏倦的眼皮睜開。
嚴重恍惚的目光愣愣的呆視著天花板,來個醒前預備動作,通常,她都是默數熟悉的黴斑,不知今早是否又多了幾朵。
倏地,羅蕾萊驚惶的瞪大雙眼,錯愕震懾的感覺取代了睏意,不敢相信自己看了十多年的天花板居然不見了。
莫非灰姑娘的神仙教母來過?
一面裁切成六角菱型的玻璃帷幕,倒映出一張毫無血色、略微浮腫的臉蛋。當然,這張臉的主人不會是別人,是她,可憐又悲哀的孤兒羅蕾萊。
倒映的鏡面清晰可見,烏亮的長髮糾結垂散在胸前,黑色緊身小可愛勒不出誘人的胸線,只見突出的鎖骨,她纖瘦的標準幾可抵達營養不良的門檻。
自己有多清瘦她當然知道,並不需要這扇明淨的玻璃天窗提醒她。
會是夢遊嗎?
羅蕾萊甚覺惶惑的左右梭巡,除去身下的軟墊外,陌生的房間擺設簡單,視線所及皆是調性一致的傢俱,空氣中縈繞著淡淡的植物香氣,她循香望去,果然在房角一隅瞥見一株白色的盆栽。
儘管稱不上豪華或舒適,但比起屋齡逾半百的日式房屋改建而成的育幼院,這個寬敞的房間已逼近足以令羅蕾萊熱淚盈眶的美好。
翻身坐起的單薄身子順勢滑下柔軟的床鋪,當熱褲包裹住的長腿踏上冰涼的磁磚,腳心竄上颼颼涼意時,她終於放棄了這是個怪夢的自我催眠。
還是,她正躍進了電影“小公主”中的夢幻橋段?
缺乏營養而嚴重蒼白的臉狐疑地審視完乏善可陳的擺設,赤裸的雪足筆直地朝著靜立在角落的沁香植物走去,纖瘦的身子背對著門扉,彎身欲捧起白色瓦盆,渾然忘卻這是個致命的錯誤。
彷彿蓄滿能量的手掌倏然自腰部兩側穿出,羅蕾萊震愣不敢動彈,瞠瞪著這雙大掌兀自將蓊鬱的薄荷草捧高,她的雙手就這麼僵懸有半空中,蠢的好笑。
粗糙的大掌捧起盆栽時,她俯彎的身子被對方圈囿在尷尬窄隘的範圍內,眼角餘光悄然凝視,她看見一雙剛強結實的肘臂分環在她纖腰兩側,因為使勁的緣故,使得肘臂的細密青筋微微浮起。
羅蕾萊深吸一口氣,不敢恣意呼吸,因為這雙胳臂似乎有意無意地逐漸縮短圈起的範圍,捧著薄荷草的肘臂寸寸逼近,幾乎快抵上她平坦的腰腹,而她屈居下風又礙於肢體受限,不敢擅動,只能僵硬著身軀作無聲抗議。
身後的男人能察覺出羅蕾萊的驚惶不安,一聲清晰可聞的戲譫笑聲在她耳邊肆無忌憚的響起,聽得她滿腹的火藥瞬間引爆,直想發飆。
這個混蛋根本是想耍著她玩!
“你是誰?這裡是哪裡?”羅蕾萊刻意揚高音調,以挑釁的口吻虛張聲勢,不願一開始便輕易示弱。
對方不吭聲,只是一逕冷冷地哼笑,笑得讓人極為火大。
羅蕾萊瞪住懸在她腰腹前就此打往的肘臂與盆栽,心裡想著,是要一腳踢開,還是來個快狠準的後鉤拳,趁隙脫逃?還是她應該……
“聽過海上女妖的故事嗎?”
半陌生半熟悉的嗓音問著似曾相識的話,剎那間,她的胸臆中無可抑制地湧現一陣強烈卻莫名的悸動,像是海潮浸漫過已乾涸太久的沙洲,狂瀾澎湃。
“是你……”
“我問你,聽過這個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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