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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子,去看那祭臺上的磨繪石刻。
我定下心來仔細觀看,畫面藝術造型粗獷渾厚,構圖樸實,姿態自然,但是寫意性較強,那時一幕詭異無比的場面,在化石森林的水面中,一群頭插羽毛的土人,乘坐在小舟之上,手中都拿著長長的杆子,那些杆子和木舟,我們在透過殉葬溝之後都曾經見到過,當時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只見那些木舟中綁著很多大隻的蟾蜍,可能大蟾蜍都是被這些土人在附近捕獲的,用繩索捆紮得甚是結實,那些大蟾蜍長著大嘴,表情顯得十分驚恐,似乎是在為自己即將面臨的命運極為擔心,都在盡力掙扎,刻畫的雖然簡單,卻極其生動,讓人一看之下就能體會到石刻中所傳達的景象,其中充滿了一種古時候大規模犧牲殺戮的悲慘氛圍。
數名頭插羽毛的土人,在一位頭帶牛角盔的首領指揮下,同時用長杆吊起一隻大蟾蜍,把它舉到半空中,伸進化石森林石壁上的一個洞中,洞中冒出滾滾黑氣。
後面另有一艘木船,擺放著幾隻變小了的蟾蜍,顯出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圓滾滾的身體也變得乾癟,而且那死蟾蜍石刻的顏色上,與那些活蟾蜍也有所區別,顯得毫無生氣,悲涼而又可怖,充分體現了生與死之間的落差。
我只看了這些,便聯想到在山神廟內目睹的種種事物,那黑麵山神左右,各有一名山鬼服侍,一個碰著只火紅的石頭葫蘆,另一個抓著一個活蹦亂跳的蟾蜍,原來是表明這位鎮守大山的神靈,居住在一個葫蘆形的山洞之中。而且當地的人們在巫師的指引下,捕捉大量的蟾蜍來供奉於他。
我問Shirley楊道:“那麼說咱們不是身體變小了,而是這山洞,確實是個葫蘆形狀,呈喇叭形,咱們從葫蘆嘴一樣窄小山洞鑽進來,現在是走到了前半截葫蘆肚的地方?”
Shirley楊點頭道:“你只說對了一半,前邊的石刻雖然模糊不清,我卻發現裡面有些關於這裡地形的描繪,咱們進來的入口,是葫蘆底,那是個人工鑿出來的入口,而且大葫蘆洞的歷史比獻王墓要早得多了,咱們倘若想從這山洞中穿過抵達葫蘆嘴處的獻王墓,就要鑽進土人用長杆把大蟾蜍挑進去的那個洞口,有可能那位山神爺還在裡面等著咱們呢。”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完全怔住了:“山神老爺等著咱們做什麼?難不成想拿咱們當癩蛤蟆吃了?”
胖子對Shirley楊說:“你用不著嚇唬我們,除了**,咱服過誰?老子拎著衝鋒槍進去溜溜,他若是乖乖騰出條路來讓咱們過去還則罷了,否則惹得爺惱怒起來,二話不說先拿搶突突了他,這葫蘆洞以後就姓王不姓黑了。”
我回過味來,對胖子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古代人封建迷信思想也能當真,我就不信有什麼山神,我在崑崙山挖了好幾年大地洞,也沒挖出過什麼山神,我想那不過是當年洞裡生存的某種野獸,當地那些無知愚昧、受到統治階級矇蔽,以及被三座大山所壓迫的勤勞勇敢地勞動人民,就拿那傢伙當作神靈了,這樣的先例在中國歷史上比比皆是,數不勝數。”
胖子若有所思的說:“倒也是這麼個道理,要不怎麼說知識就是力量呢,假如真是什麼動物被當作山神,可能是蟒蛇一類的幹活,這深山老林裡就屬那玩意兒厲害,蛇吃青蛙的事咱們見得多了,八成就是條老蟒或者大蛇之類的。”
我與胖子二人頓時躊躇滿志,頗覺英雄無用武之地,卻聽Shirley楊說道:“先別太早做出定論,你們看看這最後的磨繪,水底的女屍可是咱們剛剛親眼見過的,那邊的山洞未必就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我才想起來,最後還有一塊磨繪的石刻,這才發現,一位黑麵冷酷的神靈,說是神靈,臉上卻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生氣,反而顯露出一些不易察覺的陰氣,在他身邊圍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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