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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年被她喜歡的、真正的小哥哥,其實是凌夙,不是凌翊。
多麼諷刺。
“先前我雖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卻記得你的樣子,江南初遇,我一眼認出了你,畢竟你與當年毫無分別。”凌夙緩聲回憶著,“那時我是奇怪的,為什麼多年過去,你仍是副長不大的模樣,但後來我明白了,有膽量參加武林大會,又身手優秀的小孩子,江湖上除了淩水玉遠在孤絕峰的女兒戰箏,還能有誰?”
“……”
“我也從未想過,自己心心念念惦記了十年的女孩子,既然就是淩水玉的親女兒。”
或許,當真是造化弄人。
“所以你才一直明裡暗裡地幫我麼?”戰箏攥著鎖鏈的手指慢慢放鬆,而後又下意識收緊,如此往復數次,“那麼小七呢?你也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凌夙唇畔勾起幾不可覺的弧度:“他易容得甚妙,只可惜你腰間的玉佩瞞不過我,我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猜到你身邊的男人究竟是誰了。”
況且,彼時小七充滿敵意的眼神,和曾經的凌翊如出一轍,他如何能輕易忽略?
橫豎這一生,他和凌翊之間存在的仇恨和執念,是化解不了了。
“你也早就猜到了,小七會替我試藥?”
凌夙自負地微笑:“我太瞭解凌翊,哪怕他機緣巧合地失憶了,骨子裡的脾性也還是改不掉——他很死心眼的,當年淩水玉那樣待他,他尚且對其忠心耿耿,更何況是現在對你?從我把冰蟾草交給你那一刻,就確信他一定會幫你試藥了,而他只要試藥,必然恢復記憶,之後的事情,就都順理成章了。”
凌翊恢復記憶後,自然就意識到了戰箏是淩水玉的女兒,為了不使天生門無端被冤,也為了戰箏能好好活下去,他必定會主動回到凌雲山莊。
除了扛下這一切,他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可我依然認為,這一切都跟小七毫無關係。”戰箏緩步後退,直至背部抵上冰冷的牢籠,她含淚回過頭去,看向處於半昏迷狀態的凌翊,“憑什麼要讓他替我承擔後果?他又沒做錯什麼。”
這世間,對他似乎從來沒有公平過。
凌夙語氣淡淡的:“那是他的命。”
“所以呢?被我娘利用,被你傷害,現在又要為我去死,這些都是他的命,都是他該得的?”她怒極反笑,“我也不妨對你直言,若說我為什麼會認錯凌翊是你,為什麼到最後會愛他愛得死心塌地,那也都是你的命而已。”
縱然此刻知道是自己錯了,也依然固執地不肯回頭,畢竟情之一字,自從在心中紮根那一刻起,便已無法回頭了。
“愛了就是愛了,與他是誰無關,哪怕我此刻知曉了真相又怎樣?我並不認為重來一次,自己就能愛上你——凌夙,我永遠也不可能愛上你。”
而後足下發力,狠心將那枚月形玉佩一腳踏碎,她傲然揚頭,鎖鏈如遊蛇般靈活地繞上指間,殺氣隱現。
她已經做好了開戰的準備。
凌夙眼睜睜看著玉佩被她踩作齏粉,他渾身不自覺顫抖著,眼底色澤一分一分變得幽沉起來。
“也就是說,你我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是麼?”
“動手吧,即使我敵不過你,也不妨礙我盡力殺你。”
她講得字字確鑿,只想殺他,為了凌翊,她已是恨透了他。
也是在那一刻才徹底醒悟,自己註定是和她錯過的,事已至此,甚至連她僅存的一絲好感也留不住,要麼放棄她,要麼毀掉她。
事實上,這根本就不必選擇。
凌夙眼神麻木,笑聲卻已不受控制,昔日溫潤如玉的光影盡數褪去,他的神態近乎瘋癲。
“好,好!既然如此,我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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