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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色十分蒼白。冬日奔波而染上的寒冷,在聞到酒香的一刻,瞬間熱了起來,晏殊樓抹去臉上的冰渣,走過去安靜坐下,微微吸了一口:“是藥酒,只是味道比上次的淡了一些。銘玉,你跑出來喝酒作甚!”
“王爺能聞出來,果真厲害。實不相瞞,”杜明謙對晏殊樓的話避而不談,倒了一杯酒,淡然一笑,“你我初次見面時,臣給你喝的乃是最高純度的藥酒,因此味道比之濃烈一些。”
“為什麼!”晏殊樓一徑握住了杜明謙的手,眼中寫滿了彷徨,“銘玉,你為何這麼做!”
杜明謙直視著他的目光,一字一頓,毫不避諱:“王爺想問,臣為何給你高純度的酒?”
“問你為何給我下藥!”
自晏殊樓震驚的眼瞳裡望見笑得蒼白無力的自己,杜明謙扯動嘴角笑得更歡:“臣只是做臣應做的事情罷了,王爺,”他一瞬不瞬地凝視著晏殊樓,嚴肅地道,“狩獵去不得。而這是你不去的藉口。”
順著他修長的手指看向自己的紅疹,晏殊樓眉峰狠狠蹙起:“你可有問過我的意思!”
“王爺此話問得好笑,敢問王爺,你娶臣時,可有問過臣的意思?”
晏殊樓猛地一抖,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喉頭,竟無言以對。
杜明謙噙著笑斟了滿滿一杯酒,臉上不見絲毫怒氣,一對明亮的眸子卻印滿了複雜:“王爺,此事是臣做得過分了,臣自罰三杯。”
“慢!”晏殊樓捉住了他的手,“喝酒傷身,藥酒也一樣,不過問你的意思娶你,是我對不住你在先,我先自罰三杯!”
杜明謙沒有阻止,凝神仔細打量著晏殊樓的臉,唇紅齒白,俊秀英朗,同他記憶裡的模樣無出一二,只是這張臉上柔和了線條,少了躁狂。他單手支頷,含笑著看著晏殊樓三杯下肚:“這低純度的藥酒,味道如何?王爺,可喜歡?”
“銘玉,你究竟想作甚?”晏殊樓眉頭不舒,坐下定定地看著杜明謙,“你想阻止我參加大會,又是為何,莫非你……”
“王爺聰慧,早猜到了不是?”杜明謙的笑容不減,撩袖露出一截白皙的胳膊,在燭光微映下,生生透出幾分病態的蒼白,“前生的王爺,吃的虧還未夠麼?我記得清楚,狩獵那一日你被人設計,引致天子大怒,差些將你關入大牢,”
杜明謙錯開了那雙散著明光的眼,強迫自己鎮定,“聽我一句勸,這趟渾水你便別攪了罷。”
晏殊樓卻未抓住他話中的重點:“銘玉,你果真是復……”
“很明顯,不是麼?”杜明謙微微傾身,朝晏殊樓的耳邊吹了一口氣,看他瞬間紅了的耳朵,笑意瀰漫,“王爺發現得還算及時,不錯。”
“銘玉,”晏殊樓身體微微一晃,許多話都在嘴邊掙扎,說不出口,“我……你……我對不住你!”語未落,他的臉便因愧疚而橫到了一邊去。
杜明謙心神一晃,目中無光地越過晏殊樓,凝視前方:“十六,不……算上前生,三十六年前,金江邊的湖心亭,你救下了落水的我,從此我入了你的障。”他看向目光迷茫的晏殊樓,自嘲地笑,“我為你點上常年不滅的長明燈,為你辛苦籌劃,培養勢力,為你披荊斬棘,卻換來二十年的冷落。”
“我……我……”溫和的嗓音如被沁入了雪天,入耳時都帶著切膚之痛。晏殊樓從手指尖開始冷透,牙齒也打起了冷顫,杜明謙竟然為他付出瞭如此之多。
“銘玉,我對不住你,你……你……”笨拙地拉起杜明謙的手,晏殊樓宛如犯錯的孩子,祈求著杜明謙的原諒,“你罰我,你打我!”
杜明謙丟開了晏殊樓的手:“打你作甚,疼的還是臣的手。罷了,這狩獵之日稍後再提,如今,既然王爺有心求臣的原諒,那不如……”
“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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