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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家寡人一個,哪懂帶小孩?可你老子好說歹說,只差磕頭下拜了,我一想,同事一場,也就只好答應,再說,你小子長的跟年畫上的娃娃一個模樣,瞧著倒也喜歡。”
“那時你也真乖,不哭不鬧,喂點吃的,一個人滾在床裡邊就呼呼大睡,等我半夜巡庫回來,嘿,你小子對著我的米酒缸正撒尿。我眼一瞪要發火,哪知道你小子一點也不怕,打個哈欠,又趴床上去了……”
“過了幾天,你老子來接你了,我把這件事一講,小吳啊,我三十斤米做的酒成尿水了,你老子開玩笑說,那怎麼辦?就把小魚兒賠給你當幹孫子咋樣?我說,老子兒子也沒有,就有孫子?不行,要當,當我的乾兒子……”
“乾爸,這缸酒最後倒了?”
“倒?”肖黨生眼一瞪,“我三十斤大米做的酒!童子尿有啥關係?”
“哈哈哈……”看到乾爸吹鬍子瞪眼,吳越開心的笑了起來。
“嗨,還真怪,喝了童子尿泡酒,我就把你惦記上了,盼著你老子什麼時候再把你抱來,陪我幾天。記不清了,到底是一個月還是兩個月以後,你老子出遠差,又把你送來了,說是你那個後媽不懂帶小孩。”肖黨生沉浸在回憶裡,菸灰老長了,也忘了彈一彈。
“我一瞧你,小泥猴一隻,還瘦了一圈。你老子走後,我帶你去澡堂,哎呦,心痛啊,背上、小屁股上,全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我哄了你好久,你才說,後媽嫌你不聽話,用指甲掐的……當時我就打定主意,等你老子回來,我要好好說說他,聽你老子會講什麼……”
“我爸說了什麼?”不知不覺吳越手上的勁大了許多。
“喔唷!小魚兒,乾爸老了,用這麼大勁?”
吳越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老子一回來,我就跟他說了。他支支吾吾,我一看,心裡雪亮雪亮,你老子肯定知道!我也就不多說了,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我這個外人?後來我半開玩笑半當真的對你老子說,小吳啊,上次說過的,小魚兒認我當乾爸的事,作不作真?要是作真,我擺幾桌酒,請領導、同事們都來,大家做個證。你老婆呢,還沒生過小孩,不太會帶小孩也正常,小魚兒就留在這兒給我當個伴吧,這兒離小學還近一些呢,等他以後上學了,還方便……”肖黨生回頭看著吳越,“你小子當時抱著我的腿,眼睛巴巴盯著我,就怕讓你老子抱回家……你老子答應了,呵呵,我看他心裡挺高興……我就擺了三桌酒,嗯,花了我一百多塊呢。”
童年模糊的記憶越發清晰,想象著那時自己的可憐樣,吳越有些害羞,故意裝著不高興,“乾爸,你心痛了,一百多塊呢!”
“哪能,哪能!我白得了一個兒子,不知多快活呢。”肖黨生趕緊表白,生怕吳越真的生氣似的。
眼前的老人,對吳越來說,既是溺愛他的爺爺,又是養育他的父親,除了教他學武時,有些不近情理外,兒時的他儘可以對著這個老人撒嬌耍橫。
“喏,給你。”肖黨生從腰帶上解下一串鑰匙,放到吳越手裡。
“乾爸,你這兒哪扇門,我沒鑰匙?”吳越很奇怪,“是你市裡那套分到的公房?不是租出去了嗎?”
“我把它賣了,換了市郊的房子,嘿嘿,三開間的二層樓,外帶一個大院子呢。人家才住了一年不到!”肖黨生得意笑了起來,好像做了件極划算的買賣。
“乾爸,市裡的房子不是你的養老房嗎?”吳越急了。
“養老?我老了?走不動道了?還是癱瘓在床上了?我怕什麼?你不是我乾兒子了?養老!”肖黨生一拍桌子,一張硬木矮桌四分五裂。
老小孩,老小孩,一言不合就發著大脾氣!吳越手忙腳亂地收拾,一面陪著笑臉低聲哄他開心,“乾爸老了,我來養。你的乾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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