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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是不是一個班級只有一個學生才行?但是在大家鄙視的眼光下,成績差的,不會做試卷而被無數人認為沒前途的心理素質倒是比所謂優等生好多了。大家似乎都不為前途擔心,找不到工作了,變成一個小混混了,萬一又什麼本事沒有,至少還可以做城管嘛。
韓寒五年文集
壓力的問題
一個人獨立,我想經濟的獨立是重要於精神的獨立的。如果一個人能大言無恥地宣稱他已經獨立但是不幸的是還和爹媽住在一起並超過了十八歲還由爹媽養著,他的問題就不是精神是否真的獨立,而是神經是否真的有問題。同樣的,我想其實經濟的壓力是要重要於精神的壓力的,因為所謂精神壓力其實都是扯淡的,而且是天生的,因為我發現有的人總是喜歡把自己往悲慘的地方想,就算生活美滿,也會為為什麼生活這樣美滿而哀怨。
有人可能覺得在某個時段裡,精神的壓力是大於經濟的壓力的,比如說高考的時候。其實高考的壓力仍然是完全的經濟壓力,如果高考前一天,忽然告訴你你爹媽都死了,但是居然賣燒餅的爹媽有幾個億的遺產,我想絕大部分的人會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參加考試,並且在碰到一個諸如叫你分析“居然”和“竟然”兩詞除了筆畫不一樣多以外有什麼區別之類的題目的時候高呼一聲:爺不考了!
我要說明的是,在學校這個只有精神壓力和自稱精神獨立的地方生活其實是沒有什麼壓力的,我有時候也會感嘆自己學生的生涯太短,但感嘆歸感嘆,我是絕不會回學校當學生的,比如高官富賈有時偶然感嘆乞丐真好,自由自在自食其力,但上天給他一個當乞丐的機會他絕對不會真的選擇當乞丐一樣。
韓寒五年文集
專家的問題
我一直對中國有過多的專家很有意見,一會兒這個說應該這樣,一會兒那個說應該那樣,滿世界專家,好像除了讀者全是專家。對此沒有什麼太多新鮮的可以說,收入《毒》裡一篇自己喜歡的文章,我覺得它還是放在這裡比較合適。
在以前我急欲表達一些想法的時候,曾經做了不少電視談話節目。中國真的是個只說不做的民族,這點可以從談話節目的數目看出來。在其他各種各樣的場合也接觸過為數不少文學哲學類的專家教授學者,總體感覺就是這是素質極其低下的群體,簡單地說就是最最混飯吃的人群,世界上死幾個民工造成的損失比死幾個這方面的專家要大得多。
在做中央臺一個叫《對話》的節目的時候,他們請了兩個專家,聽名字像兩兄弟,說話的路數是這樣的:一個開口就是——這個問題在××學上叫做××××,另外一個一開口就是——這樣的問題在國外是××××××,基本上每個人說話沒有半個鐘頭打不住,並且倆人有互相比誰的廢話多的趨勢。北京臺一個名字我忘了的節目請了很多權威,這是我記憶比較深刻的節目,一些平時看來很有風度的人在不知道我書皮顏色的情況下大談我的文學水平,被指出後露出無恥模樣。有一家報紙前幾天登了兩位名家的文章,字裡行間顯露的是極其不專業的妒忌——主要原因是這兩人這輩子所有寫過的書的銷量的總和的三倍都可能不及我一本書一年銷量的一半,所以極其不服,文章酸味橫溢。但是他們自有老奸巨猾之處,事先就說明沒有看過我的書,就談這個現象。姑且不論現象一定要建立在作品本身的質量上,不幸的是,後面又說我的東西比六十年代那批人的東西差遠了。既然沒看過我的東西哪裡來的比較呢?中國文學沒有起色的很大原因是有這些做事說話極其不負責任但又裝出一副很誨人不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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