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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一個人都沒有,早班車原本人就不多,現在看起來好像除了源夕霧之外的人都消失了。
如果一名有見識的咒術師在場,一定會大感驚訝,因為此處已經形成了生得領域。雖然覆蓋範圍只有一節多一些的車廂,卻足以證明這隻咒靈的潛力,就算是同等級的一級術師前來,在咒靈的生得領域內,恐怕也要費一番手腳才能了結對方。
源夕霧並不具備咒術師的相關知識,最多瞭解一些表面上的情報。更何況他現在並不想捲入麻煩當中,只要找到車門,也許就可以出去了,他記得在車廂之間的連線處……
「打擾了。」源夕霧禮貌地開啟車廂門,試圖找到車門。
沒有,原本是門的地方,已經變成了光滑的車的內壁。
不妙啊,這下要是想出去,只能撕掉一塊車皮了。
源夕霧不拋棄不放棄地又開啟了車廂門,出現在他面前的是重複的車廂,重複的景物,區別只在於內壁的鏽紅色似乎更深重了一點。他焦慮地看了眼時間,上課已經要遲到了,於是他又走過這節車廂,第三次開啟了門。
——血跡。
拖拽的血跡出現了,從車廂一頭延伸到另一頭。源夕霧低頭看著這些血跡,從出血量判斷,受傷的人想必已經凶多吉少。
他有些沉默,加快腳步,第四次開啟了車廂門。
只剩半截身體的上班族仰躺在那裡,瞳孔因為劇烈的痛楚散大。不知道是不是將他變成這副樣子的東西做了些什麼,他居然還沒有死去,在緩慢地喘著氣。
源夕霧在他身旁蹲身,羽織散開鋪在地上。他檢查了這個人的狀況,已經徹底迴天乏術,只不過因為惡意的趣味保持存活,做出這種事來的東西,似乎很喜歡看別人的痛苦。
「十分抱歉,救不了你。」
源夕霧輕聲說道,他又重複了一遍。
「十分抱歉……」
他的手觸碰到這個可憐男人的脖頸,乾脆地結束了對方的痛苦。
儘管神情鎮定,剛剛結束了一條生命的指尖卻誠實地微微顫抖。強烈的負面情緒下,他投在地上的影子似乎輕微簌動了一下。
源夕霧又開啟一扇門,他已經不發抖了,眼前無疑是人間地獄。這輛車上除他之外的所有人都已經死了,因為他平常就習慣以幻術降低存在感,犯下此等罪孽的東西並沒有發現他。他輕輕繞過地上的屍體,第五次開啟門。
同樣的車廂裡,正在端詳著什麼的咒靈將頭顱擰轉,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源夕霧臉上沒有表情。
最初的驚訝之後,咒靈突然發出了笑聲,是那種已經吃完了一袋薯片,將包裝袋翻轉時發現居然還有一片掉出來的欣喜。它幾乎沒有骨骼的身體狂歡般擰動,向源夕霧呼嘯撲去!
源夕霧的身體驟然化為霧氣散開,咒靈撲了個空。它尖聲笑著迴轉身體,預備再撲,頭頂突然輕輕一重,有什麼極為輕盈的東西落到了它頭上。
咒靈努力向上看,看不到。它吐出長舌頭嘻笑兩聲,兩隻眼珠突然從眼眶裡彈出來,連著細細的筋絡向上看——
駐足它頭頂的是一隻黑鳥,倉促一看似乎身披黑羽,然而仔細打量,就會發現這並非生物,而是由無數黑色咒文流轉組建的似鳥的機體。咒鳥的眼部一片漆黑,在咒靈看向它的瞬間,咒鳥的眼部緩緩撐開一條白線,露出蒼白的眼瞳。
咒鳥【看】到了它。
咒靈最後的視線中,是咒文組成的尖喙在微微反光。
「我可以僱傭七海先生嗎?」
以荷槍實彈的部下震懾住了在場的咒術師,又有高層的命令,太宰治下一步就是用咒術師的力量把源夕霧撈出來。誠然,森先生說源夕霧的實力十分過關,但這不代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