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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港口afia的大本營,暗處巡查的力度超乎想像。幸好,他因為需要錢,很是做過一段時間的僱傭工作,對這些極道組織的行事方式略有了解,只要小心一點,潛入並不困難。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恐怕夏油傑都想不到,他會追著小殿下到橫濱來。
最重要的是……
號稱「天與暴君」的男人咧開了笑。
橫濱可沒有五條悟啊。
p酒吧。
從港口afia大樓離開後,太宰治已經在這裡喝了一會兒了。他並不避讓酒精這種東西,絲毫不擔心自己英年早逝,不如說,這才是他的夢想。酒吧的門輕輕一響,另一名紅髮的男人走進,抬眼看到太宰治,默契地坐在了他身邊。
酒吧裡的三花貓「喵」了一聲。
「今天晚了一些,織田作。」太宰治舉著酒杯回身,眼裡帶了點笑,「又去幫忙解決感情問題了嗎?還是處理啞彈?」
「今天是找貓。」紅髮男人,不,織田作之助也要了一杯酒,過不多時,最後一個人也走進來。
「太宰君總算從東京回來了。」坂口安吾說道,「上次送資料,已經是一個半月之前的事情了。」
太宰治立刻從椅子上轉向他,聲音比往常高,看起來很有興致。
「安吾,你也來了?你上次送的資料派上了大用場,出道夜超順利。不過蛞蝓那個手下,空有一張漂亮的臉,真是個不可愛的傢伙。」他搖晃著酒杯,冰塊在杯中「叮叮」的響。
舒緩的音樂裡,太宰治說,織田作之助應和,坂口安吾偶爾插一句。聊了時針轉動一個格,坂口安吾看著談興不減的太宰治,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太宰君。」
「什麼什麼?」
「你其實並不覺得不可愛吧,源夕霧。」
「……」
織田作之助也隱約笑了笑。
「是啊,十句有八句關於那個孩子。」
「……」
酒杯裡的冰塊開始漸漸融化,太宰治垂著眼。
「因為感覺很矛盾啊……」
他輕聲說道。
「既然已經成為afia,正常人都會想讓自己過得快樂一點吧?遺忘掉最初殺人的驚慌和痛苦,把工作著的自己和平時的自己分開,平時就快樂的度過,工作時就以努力活著為前提,除此之外,不去聽,不去想……」
他抬起未被繃帶遮住的那隻鳶色眼瞳。
「絕大多數人都這麼活著,絕大多數人都很快樂。這其中異軍突起的異類,源夕霧,不是不可愛到了極致嗎。」
「明明只要不聽不看不想就可以啊。」
坂口安吾聽著,輕輕搖頭。
「我收回前言,太宰君,他果然不是你的影子。」
「……哦?怎麼說?」
這次卻是織田作之助開口了,他微皺著眉。
太宰治的內心常懷空虛與痛苦,卻一定要在表面上顯示出活躍的樣子,這是他的個人傾向抑或掩飾,而那個孩子……
「大概是因為內心充滿溫柔,才會在奪取別人生命後,顯示出外在那種憂傷。」
「也就是,核心與表面是反的,你們兩人。」坂口安吾總結道,推了推眼鏡,「相性不合也可以理解吧。」
「……」
時針又轉過一個格,已經到了平日裡分別的時間。這次難得他們一起走出去,太宰治卻有些沉默。夕陽西下,他們在門口作別,遠處高高的塔吊在一片鴉叫聲中寂寞著。
織田作之助卻突然停住腳步,他看到塔吊伸出的力臂上,有一個小小的人影。高處的風吹卷羽織,讓那個人像一朵即將被風吹散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