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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代的陳舊裝置。和中醫院每天收費300人民幣的現代化套間病房相比,珠江醫院的條件確實寒磣。
和之前受刑般的劇痛相比較,身上殘留的痛楚是在我可以忍耐範圍之內的,我可以安然地和他人共享一個病房,一來省錢,二來也可以有個聊天的人。畢竟我的症狀好多了。我的精神狀態也因此好了許多。
因為“有關係”,我的住院手續非常方便,太太無需像別的病人家屬那樣奔波,她不禁感嘆:“在大陸有關係真好。”
剛住下不久,我的主管醫生W大夫就來了,他是一個非常和善的年輕人,走路像一陣風一樣,一看就是個很有效率的人。
住了這麼久的醫院,老大夫、中年大夫和年輕大夫都見了不少。在老大夫面前,總有一種仰之彌高的感覺,而中年大夫們似乎更有一種不可冒犯的威嚴,對於年輕大夫們,說實在的,也的確覺得醫學院校剛畢業怎麼說也缺少經驗。而W大夫既有年輕人的親和力,也不缺乏大夫應有的權威感,這種親切感讓我對他提出的檢查要求全部照單全收,包括了脊髓穿刺。
顧名思義,脊髓穿刺是要用堅硬的長針扎入我的脊髓並從中抽出腦脊液,這絕對不是讓人覺得舒服的一種檢查方法,而且有一定的風險,但我居然毫不猶豫地接受了他的要求並馬上在手術同意書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這種檢查方法聽起來就讓人毛骨悚然,醫學臨床上作腰椎穿刺或腰椎麻醉時,多在第3-4或第4-5腰椎之間進行,因為在此處穿刺不會損傷脊髓。脊髓兩旁發出許多成對的神經(稱為脊神經)分佈到全身面板、肌肉和內臟器官。脊髓是周圍神經與腦之間的通路。也是許多簡單反射活動的低階中樞。嚴重脊髓損傷可引起下肢癱瘓、大小便失禁。
不能說心裡沒有恐懼,只是W大夫的手法非常嫻熟,加上麻醉的關係,倒是絲毫沒有痛楚的感覺。
做完脊髓穿刺手術之後,我必須平躺在病床上六個小時不能下地,以防止出現低顱壓而導致頭痛。雖然在手術前就停止了喝水,可幾個小時下來,難忍的尿意還是讓人有些憋不住,讓年輕女護士給我擺放尿壺我又實在叫不出口。
就這麼一直憋到太太從家裡給我帶來了晚飯,那一泡憋人的長尿總算在床上用尿壺給解決了,那是我有記憶以來第一次有意識地“尿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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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珠 江 神 內 的 日 子(1)
珠江醫院的高治癒率名聲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真正可靠的資訊來源。我也是事後才從更多的媒體朋友處得知珠江醫院居然有過偽造“高治癒率”的前科。
對於醫院的醫生“透過內部管道收取紅包”的潛規則,親友們反映不一,比較“憤青”的會指責醫生道德敗壞但同時覺得無可奈何,比較“世故”的則覺得非常正常。在大陸,似乎只有“人情”是信得過的。
我自己對於送紅包給主任醫生,心裡有著一種非常不自在的感覺,但同時也覺得自己非常幸運,至少直接負責我的主治醫生W大夫是正直而不收紅包的。
就在我透過“內線”送紅包住進珠江醫院之後,我的家人竟意外在家裡看到一張刊登了一篇“珠江醫院懲治收紅包醫生”新聞報導的舊報紙,因為我的住院,這篇偶然在舊報紙上看到的文章題目馬上吸引了我家人的眼球。
我還清楚記得那篇文章的大致內容,大意是說珠江醫院的一個名叫朱為國的醫生被發現收受紅包,給接受骨髓移植後的病童使用了沒有國家衛生部門正式批文的“走私藥”,結果造成九名兒童死亡。最後醫院嚴肅處理了該醫生,整篇文章的中心思想就是“把壞事說成了好事”,併成功轉移了焦點,也就是讓讀者覺得醫院方面是很清廉的,只是個別醫生作了違規的事情且已經受到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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