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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疾醫出來後,因為林家主在裡頭吩咐過,可以跟女君說明病情,遂停留了會:“胸口處的骨頭有些裂痕,估約是被這些碎骨刺傷到內臟,但能有驚無險的撐到今時,便傷的也不算是厲害。”
謝寶因鬆了口氣,吩咐童官送疾醫離府時,也順便讓他拿著藥方去把藥抓來熬好。
她剛要回偏寢去梳妝,便被人喊住。
“女君。”婦人來到廊下,行禮問安,“我叫春娘,林家主特地請我來給女君梳頭的。”
謝寶因對鏡梳好妝後,因知道男子無性命之憂,故緩步徐行的來到居室,進去後又在內室門口止住,透過素絹屏風,瞧見男子脫去鞋履,坐在坐床上,方几的案面上擺著張棋盤,神獸紋博山爐升起隱約可見的煙氣。
昨夜的事雖他幾次都說家中事務讓她放手去管,可她只知無論什麼話都是不能全信的。
郗氏還是他親生母親。
玉落棋盤的圓潤聲乍然而起。
“今夜還是要去偏寢眠?”林業綏落下一子,“偏寢的枕頭衾被可沒這兒的好。”
昨夜的確睡得不太安生,脖子肩腰沒一處是舒適的,臥榻上的那床被面也刺撓,謝寶因坦然進到內室,難得露出幾分委屈抱怨,臉上仍是笑意盈盈:“我月事來了,不好在郎君這裡。”
經血屬汙穢,自古就被男子嫌惡,遂每到這幾日,女子都需搬到偏寢居住,有些十分忌諱的,則是連面都不要見。
“這也是你的居室。”林業綏抬頭望向女子,見她欲要去幾步外的席面處坐,嗓音也沉了幾分下來,似有不滿,“你我是榮辱共擔的夫妻。”
謝寶因去東壁的橫杆那裡,拿了件金繡松柏的大氅,轉身回到坐床邊,恰好瞧見靠裡的地方堆放著疊好的被衾,他昨夜是在這方坐床上睡的,把大氅給男子披好後,彎腰抱起那床被衾去放到臥榻上,打趣道:“沒我在身邊,郎君這是睡不著了嗎?怎麼還去那裡眠下?”
林業綏兩指轉著玉棋,噙笑道:“我習慣臥榻之側有人酣睡。”
屈身放衾被的謝寶因頓了下,眨眨眼未接話,另引了話題:“對了,郎君是什麼時候去給我請來的娘子梳髻?”
林業綏兩指捏著棋子,輕落在香几上:“吩咐童官去請疾醫時,順便讓他請的。”忽又皺起眉頭,有些沒底:“不滿意?”
“怎麼會不滿意。”謝寶因見博山爐的香氣漸稀疏,移步去香案,挑選了款能安神的香,復又走過去,拎起神鳥做捻的爐蓋,用金扁舀了勺香粉進去,“雖然瞧著脾性有些悶,但做事比玉藻她們利落。”
這位叫春孃的娘子長得是板正嚴肅的模樣,從不說多餘的話,也不太愛笑,挽好髮髻便走,不過言語行為又都規規矩矩的。
林業綏疏開眉頭,這樣的人才更知道自己是何身份,便能少生事端,隨後落眼於眼前這盤有死去之勢的棋局:“幼福會下棋嗎?”
謝寶因將爐蓋復還遠處,仔細瞧了瞧棋盤上的子,黑白兩子僵持不下,似乎無論如何都無法破局,她嘴角彎起,有幾分意思,於是趕緊點點頭,把香粉罐隨意放在几案上後,立馬便脫履上坐床。
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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