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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死了,也僅僅是干涉了謝賢一人的通婚行為。
林從安則把利刃暗藏於筆鋒內,一步一步割裂這張紙。
昭德太子得林氏長子的助力,他亦有,何嘗差半分。
李璋暢快的擱下筆,繞出桌案,邀人入座,如長者般和藹的問出一句:“身上的傷可都已經好了?”
林業綏不露聲色的掃了眼那邊隨意擱置的筆墨,邁步過去,落座圈椅:“已經好得差不多,不知道陛下有什麼要事。”
忽然殿外來人,宮侍上前添茶,內侍來擺棋盤。
李璋自知棋盤之事遠不如對面的男子,讓其擺出棋局,等殿內無人後,他才無奈笑道:“你親自推舉的那個監察御史又給我上了文書,彈劾一個五品官。”
林業綏捻著棋子,一顆顆的擺在交錯縱橫的卒行線上,聞得帝言,手指微滯,而後將指尖黑子落於兵道要線:“這該是御史臺的事。”
李璋摸了顆白子,緊跟著落下,冷哼一聲:“那個裴爽彈劾七大王,不是你所為?”
他若與眼前這人相比,只能執白子。
“裴爽有赤子之心,眼裡容不得半點墨,又豈是臣能驅使的?”林業綏以手中黑子去圍堵白子,泰然自若道,“且陛下日後應事事成全於他,朝堂之上,赤子心不應該被完全泯滅。”
他敢如此行事,便知七大王再如何得寵,於天子而言,永遠都比不上手中的皇權。
況且七大王還未必是真得帝王眷愛。
黑子落下,他笑道:“陛下詔我入宮,不正是有此意?”
只要旁人不來動皇權,李璋便是尋常屋舍中的父親,與人相處不樂意端什麼帝王架子,旁人忌諱被人揣摩心思,他卻求之不得,畢竟自己在這裡唱戲,總得要有人能夠欣賞。
此次裴爽彈劾必是出自眼前人之手,下一盤棋局的開始。
他瞧著自己被堵成死局的白子,飲下口茶,老態的臉上露出幾分不常見的殺意:“在七月七日前,我要他死。”
這位帝王轉瞬又換上笑臉:“林廷尉可能辦到?”
天子的胞妹安福公主便死在七月七日。
林業綏落子起身,拱手道:“聖命不可違。”
李璋笑著讓人坐下,略驚訝的眯眼看向男子袖口,回到長者關心的口吻:“衣袍怎麼髒了一塊?”
林業綏瞧去,幼福近日害喜厲害,不到日出就會一陣毆辱,食時陪著用完朝食後,胃裡好受了些,才又眠下。
大約是為她攏鬢髮時,不小心刮蹭上的。
此事並無什麼可遮掩的,他坦然道:“臣的妻子身子不適。”
李璋點頭,賢淑妃是跟與他說過謝賢那個代五公主嫁去林氏的女郎懷有身孕,他不由懊悔嘆氣,代嫁這步棋還是走錯了。
李月要是還活著,林從安為他女婿,不是更好。
可既然是代嫁,代的就是皇室,想想也就沒什麼,加上這到底是林氏的好事,又有代嫁的名義,他還是照例賞賜一些吃食。
林業綏行禮離開後,長生殿的一側走出來個婦人,朝著那個身影看去幾眼,才往宮殿正門而去。
殿衛見是天子最寵愛的賢淑妃,不敢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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