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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淑妃則徐徐邁入殿中,極顯端莊姿態,聲音也是平穩慰人的:“我前面新做了一些糕點,陛下來嚐嚐?”
她身邊的宮侍將捧著的糕點放在食案上後,腳下無聲的退出殿內。
李璋伸手嚐了塊,語氣平平,得仔細才能聽到那一份關切:“這些事情自有庖廚來,又何必泥親自來做。”
賢淑妃走過去收拾桌案那邊的筆墨:“庖廚所做的和我所做的,自然不同。”
李璋看過去,他知道婦人一直努力在往賢妻靠近,要的不過就是蘭臺宮所有人把她當成皇后來看待。
婦人未察覺天子的不言,心裡裝的都是自己的事情,想了許久,還是忍不住問道:“剛剛那人便是林勉的長子?”
李璋點頭。
賢淑妃想到那人已經升任九卿之一,容性亦佳,又開始為自己那個女兒哭了起來。
李璋卻並未再如之前那般過去安慰,眼裡也冷下來。
闕門外,林業綏登上車駕,馭夫駕著再緩緩駛出丹鳳門,只是剛出宮門,便見一輛由四馬所拉的車輿要入宮。
馭夫見還有段距離,可供他們先駛過去,但免不得要使車輿顛簸,他只有開口請命:“家主,前面有輛四駕的馬車駛來,是否要先避讓?”
車內之人冷冷吐出兩字:“避讓。”
駕四為親王規格,於車駕的禮制上,普天之下,唯有天子駕六,故太子亦遵從駕四之禮,天子及冠的兒子有三位,留在建鄴城的則是七大王與太子。
得到吩咐,馭夫趕緊避讓。
只是這輛駕四的車駕卻在一旁停下,裡面的人開口詢問:“車內可是林內哦該改口了,林廷尉?”
被算計的人,心裡自然不會多痛快。
林業綏付之一笑:“臣拜見七大王,只是臣的傷尚未好全,不敢下去衝撞大王的車駕,還望大王見諒。”
李毓知道天子剛才召見過這人,雖然不知道說了什麼,但是日後天子面前很有可能會有這位林廷尉的一席之地。
他笑然,吩咐王邸馭夫:“讓林廷尉的車駕先行。”
林府的馭夫卻犯了難,這是以下犯上。
車內家主也未曾開口說話,直至一句“多謝七大王”從車輿內傳出,馭夫才敢駛著車駕先行。
他既要施恩,自己便受著。
日入時分,童官從萬年縣回到建鄴城,在長樂巷道里,幾個奴僕從淄車上面把銅鑑抬下來,剛想要抬去西邊的屋舍,就看見他們家主歸家。
他趕緊去車旁回稟:“家主,桑葚剛才已經帶回來,但是不知道家主要多少,所以只拿來一銅鑑,剩下的,我已經那邊的奴僕過幾天再送來。”
林業綏出車輿,側目掃去,淡淡嗯了聲:“先叫人送回你們女君那裡。”
【?作者有話說】
誰嫌棄誰
日入時分, 正是金烏西沉的時候。
庭院裡面竹影斑駁,花影間錯。
謝寶因忙完手裡面的事情,閒下來抬頭看去, 只看見本來說要做些鞋襪的玉藻坐在胡床上, 腦袋靠著門睡了起來。
這二十來日,也是辛苦了她。
夜間自己稍微發出一些動靜,就能驚得她馬上爬起來,手腳麻利的拿來器皿和溼帕,不管說了多少次自己只是翻個身。
現在金烏的餘熱還沒有散去, 竟然就那麼睡過去。
無奈嘆出口氣,謝寶因放下竹簡, 撐著憑几從坐席上起身,隨後走到屋舍外面,用紈扇為這昏睡的人輕輕扇出涼風。
感覺絲絲清涼落在身上的玉藻以為是夢裡那條山中潺潺流動的小溪帶來的,抿著嘴又熟睡過去。
沒一會兒, 她聽見鳥鳴聲,雙眼立馬就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