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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銀進來,這千萬數也是不容易湊。辦成了這麼大的差使,沿途漂沒些,本就是正常的。再說,市大平,市小平,庫平銀,這裡面的講究多著呢,國舅不但沒少收百萬,反到替朝廷多催收了百萬鹽課,這是大功勞啊。”
大明朝的度量衡十分混亂,就是兩的概念,在各地也不統一。甚至在某些地方,一個區域內,對於兩的概念也不一樣。收銀子的,又是宮裡的太監負責,誰敢在秤上跟國舅斤斤計較,就不怕回到宮裡,被鄭娘娘在公事上計較計較?哪怕什麼錯都沒犯,左右幾個奴婢,鄭娘娘心情不好,吩咐拉下去打死,天家也不會多問一句。
馬千里又道:“這幾家裡,都有些模樣出挑的女眷,官賣之後,也是個收入。賣到坊司裡,每年還可以為朝廷多賺幾個金花銀的,這個帳,朝廷虧不了。實話實說,要是沒有國舅的面子,這麼大的數目,漂沒起碼要三成。可是國舅這回派人全程負責,沿途盯住了銀子,這一成不到的漂沒,沿途官吏還要算一件大功,可以得天家的賞呢。我等這次前來拜見,還有一樁要事與國舅商議。以往兩淮鹽道,西商徽商,平分秋色。這鹽課的事一發,徽商也算是傷了元氣,幾十年內,怕是難以出頭。若是兩淮鹽道為洞庭商幫一家獨大,日後,怕也是有尾大不掉之嫌,國舅不可不查。”
鄭國寶道:“馬員外說的也是個道理。這兩淮鹽業這麼大的盤子,不能讓一家全佔了去。怎麼?馬員外不想開錢莊了,想來做做這食鹽生意?”
“哈哈,國舅說笑了。我馬家惠農錢莊才是根本,其他的都是小道。只是揚州之前原本也有我家開的錢莊,這回出了這麼大的事,管事人肯定要換人。來的新人,乃是我的族弟,他在揚州管著錢莊裡那麼多的存銀,也得為這些銀子找點出路不是?還望國舅,多多成全。我馬千里是個重情義的人,定會對國舅有所補報。”
晉商能量非同小可,除了在九邊做些國際貿易,與大明藩屬往來互通,替朝廷援助塞外百姓之外。鹽鐵之利,晉商一樣也不想放過。可是這回兩淮鹽案鬧的太大,即使以晉商之強,也不敢不顧一切的跳出來與朝廷硬抗。只好選擇丟卒保車,犧牲掉這幾個綱商,同時扶植些新的商人出來。
鄭國寶倒是十分好說話“想當初在河套股那事上,馬東家的恩情,鄭某始終沒忘。您說的這事,我肯定也能盡力幫忙。至於補報云云,就把話說遠了。我聽說,九邊上搞軍屯,但是搞的不是太好,邊軍兒郎的日子比過去好過了一些,也還是有人忍飢挨餓。我看不如這樣,若是幾位員外,能給邊軍幫辦些軍糧、器械,再要不折現也行。到時候,拿著礦稅監的收條,到了揚州按條支鹽,稅金等等,就可全免,連印花稅也不必交了。還保證你們優先支鹽,不知馬員外意下如何?”
馬千里明白,這是鄭國寶在搞變相的開中法。而且收條是由礦稅監開,不是邊軍開,礦稅監的太監,全是萬曆挑選出來的親信,替皇帝撈錢,喪心病狂六親不認。自己想要從手弄手腳,成本上會提高一大截。但是眼下正是鹽案鬧的最大的時候,皇帝藉著兩淮鹽案做文章,要打一打前者奸臣榜時,朝內清流的氣勢。這時候和國舅放對,未免不智,因此也都一一應下。
等回了鹽政衙門內宅,藍鳳凰一臉不快的道:“夫君怎麼把個閹人弄到內宅裡,當真噁心死了。”
“鳳凰,你可不知道。這閹人可不得了,那是宮裡,我妹子的親信。我也有事要問他,這人可是不好得罪。盈盈呢?”
“大小姐多精個人啊,早躲回自己房裡彈琴圖心靜去了。只派了那八個女俠在那伺候著,那閹人見了秦妹子還問長問短呢,得虧我把妹子拉走了。不知道一個閹人,拉著個大姑娘要做什麼。”
龐保見鄭國寶來,忙起身施了禮,當到二人坐定。龐保笑道:“奴婢還說呢。忠州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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