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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位晉商,也是如今晉商集團中做頭幾把金交椅的人物。到了關外,與韃子大汗可以稱兄道弟,平起平坐的大人物。沒想到,揚州鹽課的事,把這幾人,也都驚動了,還請出了徐進來做引路人。鄭國寶與他們一一見禮之後問道:“三位貴人事忙,家裡都有潑天的傢俬要打理,須臾離不開人。跋山涉水來到揚州,莫非是要保一保牢中的那幾個員外?”
馬千里一拱手:“國舅,咱們當初在河套股這事上,也是有交情的。今日在此,我也就不繞彎子了。那幾個人欠了朝廷的鹽課,又聽說有勾結播州的事,這人,我們就不保了。今日前來,純粹是為了幫襯國舅完課,為朝廷分憂。”
晉商對於大明的忠誠,比起對塞外大汗的忠誠,只在伯仲之間。主動完課這事,倒是少見的很。鄭國寶問道:“完課這事,倒是件好事,只是不知,幾位員外準備怎麼幫著大明完課?”
王傳孝道:“他們這些年經商,倒是積攢了些傢俬,不過有許多都已運回原籍。若是回到家鄉追索髒銀,一來曠日持久,二來難免擾亂鄉里,荼毒地方。我等三人,這次從家裡帶了一筆銀子,只要他們肯簽下契約,我們就替他們把課稅補上。既省了朝廷的氣力,也保全了地方平安,不知國舅意下如何?”(未完待續。。)
第三百零一章忠臣榜
晉商們有錢,可是與喜歡花錢鬥富的徽商不同。他們更習慣把銀子鑄成名叫沒奈何的大銀球,存在地窖裡作為發家的根本。這幾位晉商欠下的鹽課數以百萬計,又有滯納金以及在監獄裡各項支出,銀錢如同流水價花出去。
抄家的負責人又是任盈盈,她是個一等珍惜物力的,幾位鹽商家中的珍藏,她見這個也愛,看那個也喜歡,拿回家裡慢慢把玩。負責記帳的錦衣十分乖覺,在帳面上就把大小姐心愛的東西都漂沒了,想要退賠鹽課,靠著在揚州的產業,確實力有不及。
馬千里等人深知朝廷舊事,對於追髒索髒的事,可是清楚的很。當年嚴嵩倒臺,說他家有金銀幾百萬,結果這錢既沒進入內庫,又沒進入太倉,至於是否存在都大有可疑。嘉靖天子問了一句這錢在哪,結果徐階徐閣老就說是被嚴嵩藏在江西百姓之家。天知道嚴嵩吃錯了什麼藥,居然會在抄家前,派人可著整個江西送銀子。
為這一句,整個江西幾年加稅,來補上查抄嚴府的窟窿。後來張居正倒臺,又是用同樣的說辭,半個湖廣的老百姓跟著倒黴。晉商們一來不希望錦衣衛追髒到山西,牽連自己;二來更不希望讓錦衣衛窺探到自家的**,那些兵器作坊也好,還是邊市貿易也罷,終歸還是保密些為好。乾脆帶著銀子到揚州來主動完課,以保桑梓太平。
馬千里又是開錢莊的。對信貸業務玩的熟練。幾位晉商是自己家的宗族,彼此沾親帶故,利息上可以馬虎一些。盤算一下,把這幾位商家在家中的積蓄、田產全都拿出來,也差不多抵了幾位員外帶來的本金。
馬千里唏噓道:“都是親戚啊,沒辦法。世上哪有著鐵面無私的道理,這利錢只算的一分,虧大了,虧大了。”
鄭國寶作為這簽約的公證人,自然要有一份公證費落袋。徐員外幫辦鹽課。也得了一筆佣金。這老翁倒是大方“現在朝廷第一大事就是鹽課銀。佣金什麼的就算了,拿鹽頂吧。”
可是看了看契約上的數目,鄭國寶皺眉道:“這與我追繳的課稅數目,也差了百十來萬。難道攤到徽商頭上?這事不該這麼個辦法啊。”
馬千里倒是久辦銀錢業務。對本職工作十分熟悉。在旁出謀劃策“國舅不必攤到徽商頭上。千萬鹽課兩下分攤。那些徽商能付的出,已經算是不錯了。再攤這百十來萬,也是個爛帳。多半收不上來。不過這也算不了什麼,千萬白銀已經是國朝難得的大數目,若不是這些年開海通商,有泰西、東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