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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不知原因為何。一般門派裡固然離不開傳承道統,繼承衣缽的內門弟子,但更多的則是充當炮灰、冤大頭的外門弟子。似華山派這種搞法,錢從哪來,如何養活這上下幾十號人馬啊。
本地衙門早就派了民夫,備了滑竿,把國舅曲非煙抬著上山。曲非煙沿途觀景,倒也是極有興趣,大呼小叫個不停。但見山勢險峻,樹木清幽,鳥鳴嚶嚶,流水淙淙,果真是好景色。行了一陣,眼前四五座粉牆大屋依著山坡或高或低的構築。鄭國寶剛下了滑竿,只見一個三十許人,雲鬢高髻,身著一件淺粉色大袖衫,下著長裙,腰間配一口古劍,風華絕代的美婦緩步走近。
嶽靈珊飛奔著過去,撲入她的懷中,叫了聲:“娘!”就撲到母親懷中,放聲大哭起來。那婦人笑道:“挺大的人了,怎麼還像個孩子,沒的讓人笑話。”
嶽不群上前引見:“師妹,這便是鄭國舅。國舅,這便是拙荊。”
那位美婦見這英俊少年就是國舅,也不敢怠慢,急忙施一禮道:“民婦寧氏,見過國舅。外子沿途多蒙國舅照顧,民婦在此先謝過了。”
鄭國寶也算是極有見識的主,在京裡的命婦貴媛也見過許多,前不久更是品嚐了當朝首輔千金的滋味。但是見這美貌絕倫,雄姿英發的寧氏夫人,只覺得如同皓月凌空!其容貌雖不是當世第一,但這氣質卻足以壓蓋群雌。自己生平所遇的女子之中,若論女人味,論英氣,實無一人能與之比肩。
這位美婦想必就是昔日寧鐵面的千金,聽練天風說,似乎她的閨名本名寧凝霜,後改名甯中則,在江湖上有個無雙女的綽號。她父親素以神憎鬼厭聞名,號稱人莫敢近,但她給人的感覺,卻如那當空明月,散發著一種淡淡溫馨的氣場,讓人有莫名的親近感。
他一時間竟是忘了回話,過了片刻,才醒悟失禮,急忙道:“嫂嫂不必多禮,快快起來講話。”他又轉頭對嶽不群道:“嶽兄,你這朋友,我交定了!”
這兩夫妻自然聽不懂,國舅言中之意。甯中則向嶽不群笑道:“你下山一次,若不蒐羅幾件寶貝回來,一定不過癮。這一次衡山大會,我猜想你至少要收三四個弟子,怎麼一個不見?”
嶽不群笑道:“我知道師妹你的心善,總想把這天下失祜的孤兒都收養過來,只是這一次甚是匆忙,可是來不及了。咱們有話進去說。”
甯中則笑道:“是啊,我也是一時急了,竟忘了請國舅等人進來休息,實在是罪過。山居簡陋,還望國舅不要見怪。”
鄭國寶笑道:“您說的哪裡話來?我與嶽掌門既稱兄弟,彼此便是一家,哪有什麼簡陋不簡陋的,您再這麼說,便是不拿我當自己人看待了。”
嶽不群也不知國舅為什麼就對自己態度轉變,但是這總歸是好事,忙笑道:“多謝國舅誇獎,請!”
甯中則見了曲非煙那粉雕玉琢的模樣,也甚歡喜。初時疑她是欽差內寵,可仔細看去,卻又不像。還是嶽不群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她似乎才聽明白,只是不住的叫著:“可憐,可憐。”
眾人進了廳堂,分賓主落座,嶽不群看了看左右,見令狐沖在一旁侍立,忽而勃然道:“令狐沖,我來問你,你可知罪?”
鄭國寶見這令狐沖二十出頭,玉面薄唇,是個英俊後生,聽說他是華山大弟子,卻不知他居然比二弟子勞德諾年輕這許多。令狐沖對嶽不群甚為敬畏,聞言急忙跪倒道:“弟子知罪。回雁樓殺羅人傑,救恆山師妹,言語無狀,乃至在群玉院藏身,辱了師門名頭。”
嶽不群道:“你知道就好!你既是華山派首徒,便是一眾師弟師妹的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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